子汁,这边离琼州太远了,会惹人怀疑的。
清清甜甜的苹果汁,也很足够解馋了。徐观和徐娜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顿,反倒要让秦琴不断劝说他们吃慢一点。
吃饱喝足,徐观擦了擦脑门子上冒出来的汗珠,嘴巴一抹,道:“明大人,夫人。有件事情,小的也不知道当不当讲。”
秦琴半开玩笑道:“既然不知道当不当讲,那就别讲了?”
明湛一个眼刀横过来,秦琴意识到自己开玩笑过了分,忙改口道:“好吧,大家都不是外人,自然是愿闻其详的。”
三言两语,把徐观的脸说成了熟透了的大柿子。
徐观道:“夫人真会开玩笑……是这样的,粮草账目中,盐铁部本来应该在昨日就到的二万斤盐坨子和十万斤生铁,只到了八成。那也罢了,原本军规上,就有十天的宽限期。但我今天早上无意中去了盐仓里一看,却发现,这次送来的盐坨子里,有一些‘涩盐’。”
秦琴悚然一惊,脱口而出:“你肯定?!”
徐观缓缓点头,说:“很肯定。我们琼州人,世代生活在海边,成天跟盐打交道。什么样的盐能做什么事,几乎是刻在我们骨子里的了。这个涩盐味道吃起来咸中带涩,却是有剧毒的。初初吃没什么事,量一上去了,轻则让人眼盲,重则中毒身亡。平日里海边渔民,是拿来冶金锈蚀铁器又或者用来打磨船板地板、石砖方砖用的,根本不是吃……”
秦琴道:“那你有把这件事禀告你上峰吗?”
徐观说:“那些涩盐数量不少,我粗粗一算,有一万多斤。这么多盐坨子,不是一个人能够运进来的,得是里外里的相互呼应配合才行。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也不知道这里头水有多深。在没有见到可靠的人之前,我是打死不说的。”
秦琴微微点头,闭口不言。
说到底,徐观也是为了自保。
明湛说:“现在为什么又要对我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