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一听,不高兴了,耷拉下嘴角:“县主,你怎么那样市侩呢?我们谢家百年名门望族,愿意娶你一个白丁出身的官员女儿,这就是自降身份了。竟然开口就问彩礼?行吧,我也知道,礼节不可少。京城如今的彩礼行市价是三十两纹银,外加一匹布,一对鸡鸭,一对猪蹄膀,一提莲藕百合。礼数上的东西,短不了!”
秦琴惊呆了,真没有半点夸张,就是惊呆了,张大嘴巴成了个洞,眼珠子滴溜溜直转。
这是人干事?她迎风石化……
她淡淡一笑,意味深长的道:“谢夫人啊,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似乎光是一个小年,谢闻止兄妹在我女儿手里已经拿走了一万纹银了啊。这三十两银子,连我家丫鬟的月钱都不够放。”
谢母面子上挂不住了,提高声音:“我们家是清贵读书人!!你老跟我提那两个臭钱干什么?!”
一抬眼,对上秦琴似笑非笑的眸子,大概也是觉得自己这么点儿实在拿不出手,狠了狠心,指着头上的珍珠冠说:“我们闻止还在寒窗苦读,手头自然紧些。我也很知道,天下没有不疼女儿的母亲,既是求娶你们家的掌上明珠,这顶三爪孔雀珍珠冠,就作为彩礼之一了。”
日了狗,秦琴才发现自己还是高估了对面,原来那玩意儿不是龙凤,是孔雀……
对面谢母还在滔滔不绝:“这顶冠冕可是大有来历!是前朝的宫宴上,我婆婆大展奇才得的彩头,那是前朝宠妃丽妃心爱之物。后来我婆婆传给我,我准备传给我的嫡亲媳妇儿,代代相传,贵不可言。”
她洋洋得意的,就拿章子在脑门上戳上“够抬举你了吧”六个大字了。
秦琴直想笑。
乖乖隆的咚,猪油炒大葱。
难怪那头冠上的珍珠比抽了五十年大烟的老男人的牙齿还黄。
原来它的年纪比自己和谢母加起来还要大啊?
她道:“果然很珍贵。那么,你们打算要多少嫁妆?”
谢母的眼睛“叮”的就亮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