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一天忙碌到晚上,统共也就几两碎银……如今这二三百的银子,可算是自己挣的了。拿到手里,只觉得又不是很多……”
自此之后,静儿痛改前非,兢兢业业的做起脂粉生意。人一忙,百事爽,也就把那些才冒了头儿的坏毛病给改了过来了。
秦琴却不知道自己一时壮士断腕的狠心,静儿已做起了胭脂水粉的行当。
夫妇二人带着秦冬雪、秦夏,并收拾起来的家当,足足两艘大船,浩浩荡荡地,往京城出发。
君子一诺,自必信守。秦琴缺了那工具,算不得君子,却也言出必行,靠着六分仪和指南针,特意绕了一天的远路,只为了送徐观到红茂码头。
斜阳西下,红岸染金。远远地闻到那股子浓烈的香水味、咸腥味、洋酒酒精味……秦琴咧嘴笑得跟二傻子似的,站在船头拍手:“到了。顺风顺水,到了。”
顺风顺水,连风浪都没有一个!真是值得可喜可贺!!!
之前经历的海难太多了!
她的标准已经降得好低好低……
拍了一会儿巴掌,瞥了一眼甲板上,抱着桅杆脸色白如纸,虚弱到软瘫在地上的徐观,秦琴乐了。
“徐老板,你还好吧?”秦琴道,“振作点啊!晕船丹没用么?”
徐观虚弱道:“有用……但作用不大。好难受,想吐。”
话音未落,他又哇哇大吐起来,不过吐出来的只有一些清水了。徐观晕船这么厉害,看着自家平稳地乘风破浪往前走的大船,秦琴真的很难想象,他是怎么孤身一人坚持到京城的。那些客船,人畜混装,又脏又臭。哪怕是在上等舱里,床铺被褥也是常年潮乎乎、咸滋滋的,不是一般的考验。
徐观吐完之后,整个人瘫软在甲板上。
这时船老大说:“夫人,准备靠岸了。牵引花船来了。”
还是那种牵引船来接应,这次秦琴懂规矩了,早早地备下十来个赏银荷包,自有春花去打点。因此牵引船也把他们带到了一个特别好位置的泊位。坐在船上,就能看到夜景,从甲板一到码头上,就是商业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