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琴轻轻摇了摇头。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倒不至于如此矫情。
执着她的手,挨着她身边坐下来,和她肩并肩的,温言道:“害羞,是正常的。不过你我时隔多年,又第一次,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瞒着不告诉我。我又不知道,让你日后越来越难以忍受,再甚至对身子造成什么伤害,那就不好了。所以有什么感觉,你只管告诉我,好不?”
听听!
这水准,如果反穿越回去,能够直接去上生理卫生课了!
这三观好正哪!
一股暖意,浮上秦琴心头。那股子忐忑不安,心悬高台,似乎都有了安放的地方。
任由明湛握着她的手,她还是没有说话,但,垂着眼含着笑,脸上那股受惊小兽般的神气已是消失不见了。
她斟酌着,低声道:“我……我觉得很好。你很棒。嗯。”
明湛轻轻抱住了她,这一刻的平安喜乐,比昨夜的疯狂缠绵,倒是还要让秦琴感觉两心靠近一些。
正是中秋好时节。
虽没有祭拜的旧俗,但二人都不是拘泥俗礼之人,就陈设了三牲酒礼,一起祭拜秦大朗夫妇。
炉香冉冉,明湛在化金桶前一叠一叠地烧着纸钱。
秦琴对便宜爹叨咕了几句家里现状,看了一眼明湛,梗住了,不禁低声道:“爹。谢谢你给我带来这么好的相公。”
现在这算是两情相悦么?
妥妥的算了吧,她的心里,被填塞得满满的啊。
而这一切,多亏了秦大朗。
多亏了这个老父亲啊。
秦琴道:“爹,我们现在的日子越过越好了。生意做得得法,又有了官身。阿湛进了内阁,而我也有幸,进皇宫饮宴,就跟当日去赶集似的。可惜你走得早,没能见着。也可惜阿湛一直没有家人,孩子们也都在琼州,就我们两老相依为命了。”
明湛没忍住:“噗嗤——”
他说:“我们还年轻,傻丫,别说什么两老了。我还没服老呢。”
秦琴不理他,对着秦大朗的牌位道:“爹。当日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阿湛的……不过如果能够见到阿湛的家人,那就好了。他总不会无缘无故的,流落到街头去。您说对吧?”
双手合十,拜了又拜:“如果,我是说如果,有生之年能够见见阿湛的家人,那就算是圆满了。爹,你说是吗?”
“如果是,你就保佑一下我吧。”
明湛看着她认认真真的模样,他站在旁边,不禁抿紧了薄唇。
一只手抚上她肩膀,把垂落的发丝轻轻拂回她耳后——她的耳垂处,还留着昨夜他留下的痕迹。明湛和声道:“无妨,对于我来说,你和三个孩子,再加上四奶奶和静儿,就是我全部的亲人。那些十几年前弃我而去的家人,有和没有,都无所谓。”
秦琴惊讶道:“你是被你家人抛弃的?”
微微偏了偏脑袋,明湛指了指自己的头:“其实我不大记得了。似乎是,又似乎不是。这些年来我也有尝试回忆一下,但不知道为何,脑子里面想起的事情,总是很混乱的。”
“是失忆么?”秦琴惊讶道,“你从来没有跟我们说过啊?”
明湛道:“那时候,我被人牙子带回来的时候……差点被卖去了小倌馆。”
秦琴:“噗——”
定了定神,示意明湛继续说。明湛挑了挑眉,这反应已经算是很不错了,比他预料中的要好很多。他朝着外头,道:“我们出去说吧。”
这地方,毕竟还是秦大朗夫妇的灵位前,说话诸多不便的。
于是夫妻二人一起到了门外的间隔去,明湛主动跟秦琴十指交扣,这一次,秦琴没有退缩也没有回避。
就是在间隔里一坐下,脸又红了,心跳也回到了加速的状态。
间隔也就是一桌两椅,对内可看到香堂陈设,对外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