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旺不愧是姜家得用的人,一个时辰之后,就把条子送到了秦琴手上。
特意奔波两趟,那一瞬间,秦琴还蛮欣赏他,并且心里对继后隐约有了新的评估。
继后为人如何,且不评说。母家给力,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权有权,才是她敢参与夺嫡的最大底气吧。
收了条子,秦琴对着姜旺客气拱手:“姜大人请放心,一个月之内,不足之数,尽可补全。不会耽误姜大人年末考评。”
她早就知道姜旺一连两年考评都是“优良”,就缺今年一个优良,就可以再进一步了。
姜旺自也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神色复杂地拱了拱手,自行离去。
很快,秦琴义薄云天,忠肝义胆,把辛苦赚到的二百万白银充实国库的美名就传遍了京城。大家都对贝园里的两位刮目相看,夸他们忠君爱国,有大爱于民。偶尔有些不大和谐的,酸溜溜声音,说什么他俩都是沽名钓誉的啦,都是苏云锦的脑残粉在老阴阳师。
顺武帝一出手,这些酸溜溜的话也很快被压了下去。
秦琴笑嘻嘻的,很开心。
就只许苏云锦写了话本子之后再买人来抬高自己咩?
她也会!
而且还不会那么恶心,含沙射影的非得把别人踩脚下!
外头的赞扬越多,秦琴越是低调,除了偶尔到铺子一趟张罗重新开铺子的事之外,别的时间窝在家里深居简出。
不知不觉,街上板栗飘香,中秋佳节到了。
春兰、春桃都擅长做手工,秦琴今年闲着没事干,也跟着她们两个学做灯儿。
“夫人,不是这样的,要先用竹子搭出骨架。再糊纸。”
“啪!”竹子断了,秦琴抱怨,“怎么这么脆!竹子韧性不够了,京城的秋风,太干啦。”
“没关系的,夫人再做一个就行了。竹子多的是。”
明湛走进屋子里,看到春兰笑吟吟地把折断的细竹枝收走,给秦琴换上了一批还带着翠意的青皮细竹。手边一捆头发粗细的铜丝,专用来捆扎骨架子。秦琴左右开弓,把竹子搭在一起,眼睛都对成斗鸡了……男人不禁低头莞尔,道:“难得啊,做了个什么灯?给我看看?”
秦琴一惊,手一错,竹子怼到手背上,“嘶——”,疼得直抽冷气,手背留下一道红印子。
明湛大笑,笑得非常开心!
“哈哈哈哈哈——”
秦琴恼了,把竹枝子在空中凌空一抽,噼啪动静中,呲起小虎牙:“明湛!你可不可以别笑得那么开心!你还有同情心吗!”
明湛笑得开心极了,眉眼全都是迷死人的笑意,眼底闪着顽童般的光芒:“同情心是啥?能吃吗?”
秦琴翻了白眼:“要不是打不过你我就要揍你!”
一屋的丫鬟们都笑了起来。
明湛大马金刀的往桌子旁边一坐,道:“要做灯笼是吧?想要做怎样的?”
“随便啊。”
“姑奶奶,你可知道有一种灯笼形状叫‘随便’的?”
“啪!”
秦琴一竹子抽过去,明湛也不躲,用肩膀受了这一竹子,浑然无觉似的,手里的竹子枝条如同长了眼睛般柔软听话地不断纠缠着,缓声道:“好啦,给你做个莲花灯怎么样?”
他不躲不闪,反倒叫秦琴心软了,撅着小嘴嘟哝道:“行啊。要做得好看的哦。上次那个谁做了一个莲花灯,大七夕的弄出来显摆,那玩意儿哪儿能叫莲花啊,就是一呲着的大白牙,还是牙肉发炎上火了的那种……”
丫鬟们笑得更开心了,春花道:“夫人,那是七皇子的手笔。”
秦琴想起来了,就是蒙瑜的手笔,做了送给苏云锦献殷勤的。就做成那个鸟样的莲花灯笼,还逼着一堆人违心夸赞,也真是服气。
明湛道:“这个你放心。如果我要给你做牙齿,一定做两排最白最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