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玥瞪大眼睛,声音也高了八度:“大姐。难道你意思是说,错的不是苏云锦,反而是我爹娘教养不当?”
秦琴忙摆手:“我可没有这样说哈!你可别听偏了。千错万错,错的是时昀自己。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如今一门心思要证明自己是对的,时大人,夫人和你是错的,越发不可救了。”
“你们跟他早点划清界限也是好的,省得哪天他被雷劈了,连累到了整个时家。”
时玥没忍住:“噗嗤——”
目送着小姑娘苦瓜干似的脸皮来,高高兴兴的回家去,秦琴自觉日行一善目标达成,心满意足。
……
又过了十天,第一批发送往南甸的货物离开了京城。
货栈里,秦琴亲自坐镇,看着押送的“锦”字旗离开了视野,马帮的铜铃一声声,犹在耳边。秦琴的心,跟着那一百二十八抬货物,晃悠晃悠的,好像也跟着往西南而去。
阵阵说笑声,传入耳中,把秦琴拉回到现实中。
朝着左边看过去,卫菁和蒙迅两个未婚夫妻,说说笑笑,夫唱妇随。
朝着右边看去,锦澜那小子骑在一匹新来的玉华骢上,长腿得得,遛着弯儿,神气活现。
秦琴:“……”
世界那么美好,可她如此烦躁。
就好像做什么都不得劲。
卫菁捧着一碗葡萄走了过来,招揽道:“姐姐,你在发什么愣呢?来,吃葡萄。这葡萄今儿早上才从天山过来的。”
那葡萄看着圆乎乎的,青青绿绿,莹润可爱,秦琴尝了一口,好吃得瞪大了眼睛:“好吃!清甜!多汁!这是哪儿来的?”
卫菁笑嘻嘻地对着地上打开的木箱子扬了扬下巴:“贡品哦。不过我们比宫里还早尝鲜。”
她是南甸国公主,打开一箱子葡萄尝一尝不是什么难事。
神奇的是这种葡萄,清甜无渣,带着淡淡的玫瑰清香,属于现代也很少有的品种。秦琴狠狠的心动了,一口气吃了一大串才罢休,说:“葡萄好好吃啊,我从前不喜欢吃葡萄的,现在也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