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
数声清磬响,又伴随着一阵密锣紧鼓,法事开始了。众女眷分主次坐好,秦琴和陆夫人很有默契地坐到了最后面,不为人注意的角落里,低调应对。
在和尚们的曼声吟唱中,张萃萃没忍住,低声开口:“县君,我总觉得不太对劲,放焰口用的是筹款的银子。辛苦的是大师们。犒劳将士,应该是都指挥使的差事。怎么这一位就能够累病了呢?嗯,看她的脸色,确实很苍白的样子,难道是我多心了,嫉妒了?”
看着孩子难过的模样,秦琴不禁好笑,她说:“你没有多心,千万别怀疑自己。至于真的对错,我相信你都这么大了,会有自己的判断。安安静静的观察,然后关心自己本心就好了。来,让我们一起为死去的遇难者哀悼吧。”
听她这么说,张萃萃的心沉静下来,双手合十胸前,虔诚念佛,参拜叩首。
法事冗长,光是枯坐三个时辰就非常难熬,且并不是单纯枯坐摸鱼就行,还得时不时地跟随着众僧站起来,跪拜,磕头,转场……滴漏才走了一半,已是一大半人熬不住,坐在蒲团上死活不起来了。
秦琴等三人体力都不错,一丝不苟地跟随着,就连动作都不带变形的。
苏云锦却是耐心和体力俱用尽,不乐意继续做这种表面水磨工夫了。又一声清磬响,伴随着司礼僧一声清脆的:“起——跪!”
她双膝酸软,不想再来,心里赌咒发誓了千万遍:“要不是那个死人老阿姨非得要较真,我在七殿下面前刷个脸就完事儿了,哪儿还用白费这许多功夫!”
“累死我了,这地方好臭,好脏,就不是我这种人应该呆的。哎,我真命苦。”
“我这么优秀又这么可爱,为什么他们都不让着我?!”
苏云锦好委屈,索性双膝一软,倒在了蒲团上。
“不好了!苏小姐又晕倒了!”
每次苏云锦晕倒,都会引起一阵轰动。七皇子蒙瑜身边的启元和星儿两个不顾男女大防,直接用兵刃划拉开黄纱慕,钻了进来,引起一片喧哗骚动。不少未出阁的少女羞得没处躲藏,混乱中,秦琴嗓门清冽高亢:“帕子!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