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自己考上了举人之后,赋税也不用交了,地也交给别人种了,糖厂的每年分红,他又是上上份儿。就连豆丁也进了村学念书,几个孙女儿小,都是赵氏带着媳妇在伺候。
老人家就等着候缺,正闷得发慌,为人又正派,吃喝嫖赌一样不好。
难得有件好事情做,秦族长当成自己的正经事,上心得不行。秦琴前脚才离开了秦族长家,后脑勺方向就传来他大声喊着套车出门的说话……
因这么一点变故,秦琴留在靠海村的日子又得延长。
当天晚上,她亲自下厨,做了四道精致小菜,还烤了一道拿手奶茶,带着秦四奶奶和秦冬雪,和和美美的吃完。
秦冬雪当晚就钻进了秦琴的被窝。
“娘,你说静儿成亲,我送的这个簪子,她会喜欢吗?”
秦琴看过那个簪子,上面是个小算盘,字面意义的那种。做工带着一种理智的光辉,一看就知道是秦冬雪亲手设计的。脑海里瞥过岁月静好娴雅贞静的静儿,秦琴:“……”
垂眸,看着女儿湿漉漉的眼睛,渐渐长开了的小脸人如其名,带着一种冰雪冷艳。唯独说起家里人,秦冬雪那小眼神儿才充满了期待,老母亲捂着良心说:“你的簪子做得很好看,静儿一定会喜欢的。”
后半句倒不是说谎。
秦冬雪这才咧开嘴笑了,把小脑袋埋在秦琴怀里,说:“娘,真好。哥哥和静儿终于要成亲了。”
秦琴却是误会了,垂下眼睛问:“小雪,莫非你也……”
“我不是,我没有!”秦冬雪猛摇头,“我才不要嫁人呢。我们家多好,有谁能比得过我们家?我要一直陪着爹爹、娘亲。”
被秦冬雪发尾扫在脸上,秦琴捂住又疼又痒痒的脸:“……”
秦冬雪抬眼看着她:“娘,你不高兴了?”
她如今也知道一点人事了,村子里好多女孩子,十一二岁就开始到处相看人家,十四五岁嫁人,十七八岁当娘。也有蹉跎到二十多的。但,早嫁晚嫁,都得嫁,如果堂而皇之说不嫁人,要被爹妈捆在树上毒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