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地把岑探花拉到一边去,说:“父亲,让我来解释。”
脸上带着矜持的微笑,岑进对明湛道:“明大人,你误会了。我父亲并不是这个意思。既然明大人携产做官,那自然极是难得。来来,请里面喝酒去。”
旁边的人又七嘴八舌的帮腔,说着就坡下驴的话。
岑宇也说了一句:“明兄,难得来一趟,就吃个便饭再走吧。”
也就这么一句,明湛是真给面子,点了点头道:“行吧。请。”
一行人进了用膳的芙蓉厅,按宾客主次落座。上来的是山珍海味,饮用的是陈年佳酿,当真是奢华无极。酒过三巡的,大家兴致一高,就开始敬酒了。
明湛酒到杯干,面不改色。大家见他亲切随和,也渐渐地放开了。
岑进端了一杯酒过来,说:“明大哥,我弟弟叫你哥哥,我也……也叫你一声哥哥。来,我们来干一杯!”
别以为明湛没有发现,岑进走过来之前,把半杯淡色的白酒掺进了面前的黄酒杯里。向后撤了半尺自己手中的满杯酒,明湛道:“岑侍讲请自重。你我同朝为官,品阶一样,称兄道弟的话,怕是容易引人误会。”
“再说,我和令弟好交情,跟我和你有交情,是两回事哈。各论各的,说不得准。”
岑进的脸色眼瞅着就涨成了猪肝。
一杯酒晾在半空,敬也不是,不敬也不是。
明湛见好就收,也不继续怼,就把他晾在那儿。自己扭身去跟别人说话。岑进被明湛拒绝了敬酒,面子没处搁,回过头来看到岑宇坐在末席吃菜,不禁来了无名火:“远瀚。这么多贵客,你好意思吃喝?快起来张罗一下!”
没招谁没惹谁的岑宇,抬起头来:“嗯哼?”
整个人就已经离地而起,被岑进拉了起来,推向前面:“去打圈啊。快,快。”
岑宇无奈地澄清道:“哥,你知道的,我胎里带来的虚弱,不能碰酒。小时候就不小心吃过一次甜酒丸子,我就浑身起了红疹子,差点没命。如今更添了气喘之症,实在是……”
“那算什么?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知不知道?你不好好地去结交一些得用的朋友。日后我回了京畿,谁照拂你,照拂我们家?难怪这些年,我在前面苦苦挣扎,家里头却是一日不如一日的……捉襟见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