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行,得交给你了。”
春花也知道秦琴从来不是计较细枝末节的那种人,一旦计较起来,就不是细枝末节那么简单。就乖巧地顺着秦琴,换了话题:“这套蓝宝石的,我看中好久了。应该很适合夫人的。给您带一下。化妆的话……是由我来,还是妆娘来呢?”
琼州流行浓墨重彩的妆容,想起来,秦琴就发憷,就说:“你来吧。下手轻点。只要别失礼就行,今天的主角是新娘子。我们是去助兴的,别喧宾夺主了。”
也知道秦琴和陈家关系好,春花微笑着拈起一根镶嵌蓝宝石的云头步摇,说:“是。”
小椿的事情,就这么被主仆二人丢开了手。秦琴闭上眼睛,享受春花的娴熟化妆技巧,正好养养神。
宅子大了,需要劳神耗心的事儿也就来了。
无所谓,她顶得住。
……
陈冰在文州的民望很高,他的女儿嫁人,除了来观礼的贵客们之外,沿街围观的百姓们,自发相送,沿路追赶跪拜,欢呼祝福。那一番热闹,就好似全城狂欢。
从陈府到岑府,不过短短一里路,竟是走了足足一个时辰。要不是喜婆担心误了吉时,一路拼命往前冲,还要更长时间。
跟在花轿后面的三十二抬嫁妆,后来居上,从正门抬入岑家正院。看着快要满出来的嫁妆箱子,满院子的女眷们,脸色精彩万分。
老夫人身体硬朗,精神健旺,开心得笑弯了眼:“这个小孙子媳妇,很不错嘛。”
岑母皮笑肉不笑的,扫了一眼嫁妆箱子,眼底闪过一丝阴翕:“东西虽然多,用料却一般。这般打肿脸充胖子的女人,怕不是过日子的人。过门之后,还需要好好教育。”
脸色阴晴不定的,就是岑大少奶奶洪氏了。她没说话,只是眼睛一直盯着那些精致的嫁妆箱子,一会儿是嫉妒,一会儿是不屑……
当嫁妆进了院子,铺开满地之后,新娘的大红花轿,也抬了进来。
送嫁的娘家人们,一直伴随左右。陈子杨扶轿。秦琴坐在一顶软昵兜椅上,跟了过来,远远观礼。大家看到她身上的县君诰服,当场倒抽一口冷气!
秦琴面露微笑,气定神闲。
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给陈子梅撑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