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面前的人墙一消散,露出最后面的锦澜,他只来得及张大嘴巴,接着……马车奔过,人,就原地消失了!
为首的家丁,发出惨叫:“少爷!少爷被那贼婆娘掳走啦!!”
“掳走啦!”
“掳走……”
“掳……”
秦琴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轻松就直接抓住了锦澜。明湛把马鞭子交给车夫,一脚把锦澜踹进了车厢里,自己也钻进了车厢。
锦澜手腕被反绑着,倒是没有堵嘴。秦琴看到他的样子,不觉可恶,反而觉得有些滑稽,不禁莞尔:“锦爷,好久不见啊!你还是这么精神?”
锦澜眼珠子咕噜噜的乱转,说:“哼,小爷我手段不如你们,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
颇有些输人不输阵的气势。
秦琴手腕一翻,多出一把亮闪闪的小攮子:“嘿,嘴巴还挺硬?”
锦澜怪声叫道:“泼妇!诡计多端的泼妇!你敢动老子一指头,老子就去皇上面前告御状!别以为督查院就很了不起,你也不过就是别人手上的擦屁股纸,擦完就扔的玩意儿!”
秦琴皱眉,假意做呕:“呕——我还没吃早饭呢,你恶不恶心啊?赔我胃口!”
一边说,一边做势要用小攮子划锦澜的脸。
锦澜面如土色,还是明湛开了口:“傻丫,差不多就行了。别把他给吓尿了。”
补充了一句:“我不喜欢尿骚味。”
秦琴住了手,道:“行了。你答应我,不再为难我。还有就是往南边的那荀王山,是你们家的起家地吧?你给我写个条子,保证我们能够顺利通过那边,直到长江边上。我就放你走!”
直到此时,锦澜方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松了口气,道:“行啊,你求我……”
忽地,抬眼看到一双像刀子般的眼眸,煞神般盯着他。
那是明湛的眼睛。
眼神极其可怕。
锦澜浑身打了个冷战,话锋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行啊行啊。你拿纸笔给我。我来写。”
秦琴对身边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对锦澜的态度很满意,笑得弯起了眼睛,“很好。”
把条子写好,秦琴眼珠子一转,说:“白纸黑字无凭无据,得有个信物才行。”
锦澜一听,顿时双手护胸,叫道:“你还要抢劫我啊?”
翻了个白眼,秦琴没好气道:“你说啥呢,有没有随身信物,我做个拓片!”
朱砂印泥,是随身带的。锦澜在腰间挂着的玩意儿上随意取了个玉飞蛾下来,在朱砂上一滚,印在条子上,鲜红透亮,且带着微微凸出的观感。
锦澜不由得脱口而出:“好印泥!”
话一出口,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撇撇嘴。那满脸拧巴的模样,倒是比他之前可爱多了。
得了这条子,就算是有了护身符。再也不用担心荀王山左近的山贼路霸。
秦琴看了看外面,道:“走到十里长亭上,就把你放下来。别闹幺蛾子!”
锦澜哼哼唧唧的,突然对明湛道:“我真不明白,为啥她会看中你这个能收苏云锦东西的小白脸……”
秦琴一怔。
明湛脸上表情都不起半点波澜的,道:“你就是前两天的金主了,对吧?”
“嘻嘻。”锦澜怪笑几声,道,“好说,我自己玉器行里出去的东西,我还是认得的。这些泡粪涂油的货,也就是经过了苏云锦的香手,才能被那些大冤种当宝贝似的随身带。我看到就想笑!”
秦琴目瞪狗呆:“……”
明湛双手抱胸,笑意里竟带了一丝混不吝,跟秦琴颇有几分相似了:“京畿之中,也就是你还算有两分眼光。如果不是你对我娘子图谋不轨……哼。”
锦澜道:“我其实很善良的,其实我也不大能够干得出拆人夫妻的事情,这样,你也做我的入幕之宾,你们一起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