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还算顺利,进行到一半之后,就一团乱。苏云锦高屋建瓴地提了一堆整改意见,说侯府内务怎么怎么不行。只说不做的假把式,反倒惹恼了冯晓。冯晓不顾老太君黑脸,坚持把苏云锦母女打包送走,然后派人去接了定安侯夫人回来——也就是她在酒楼里见到那小厮了。
然后,冯家似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位当家主母的重要性……
这两天定安侯夫人在府邸中,少有地不需要再受婆母的气,着实过了几十年来,最舒心的一段日子。
秦琴不禁无语,原来苏云锦是个嘴强王者啊。
韦卢氏冷笑:“所以啊。今天我们家姑奶奶生日宴,我也溜出来了。不是常说我粗枝大叶么,哼,我倒是让他知道,他们家那一会儿嫌醋不咸,一会儿嫌糖不酸的调调,不是粗枝大叶,谁顶得住!”
秦琴没忍住:“噗……”
孰料,韦卢氏那一番话,引起周围妇人们一片同感。就连年纪最轻的陈姚氏也说:“我一嫁过来,婆婆就给我立规矩。说陈家规矩,必须三年抱俩的。可我夫君如今领了差事出京去了,最快也得年底才回。我怎么生?肚子没动静,家里的姑嫂就老挤兑我,说我骨架子小,不是宜男相。幸亏表姐带我出来,还能透透气。”
陈姚氏的表姐,就是韦卢氏,两个人围炉煮茶这会儿,也是挨着坐的。
韦卢氏爱怜横溢地瞥了她一眼,说:“今天你婆婆也到我家听戏。”
秦琴不免担忧:“你们不是当家主母么,这会儿家里有事,还往外跑……会不会不太好啊?要是犯了七出之条,那不是闹着玩的。”
定安侯夫人淡然道:“我们的夫家看着固然还行,可我们的娘家也不是吃素的。大家平日都累得很,偶尔出来透个气,又打什么紧了。”
韦卢氏道:“何况苏姑娘一来,我就算做千般好事,都比不过苏姑娘一阵高谈阔论的。那我还费那劳什子劲儿干嘛,横竖不落好,我不如落得个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