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您说过什么来着?”
就算明摆着找茬,居然也是“您”前“您”后的?
秦琴不禁有些乐了。她低头整理着自己消磨时间用的竹编,说:“嗯呢。你娘担心明儿她支应不过来,所以拜托了我来照料你。夫人也是太过多虑了,大家都那么大的人了,又怎么会照顾不好自己。”
时玥一愣,眼珠子转了两圈,大概是没想到秦琴用这么淡然的态度对待自己。
秦琴也不多做理睬,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不多会儿,一只活灵活现的鸭子针线匾出现在她手底下了。
时玥挠挠下巴,讪讪地说:“夫人,您手艺真好。”
秦琴微笑道:“我几个月之前,还什么都不会。夫君在编竹子,我只配在旁边劈竹篾。”
“呀。听说您们家里从前挺穷的。”时玥冲口而出,又突然打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爹娘总说,您们很了不起,赤手空拳能得封诰,是人中龙凤。”
姑娘,你现在找补,也太生硬了啦。
秦琴笑了笑,说:“士农工商,我们一从农二从商,清清白白做人,全凭本事吃饭。没什么好忌讳的。就像这个竹子,活着的时候,中空内直,节节清白。更可贵的,是浑身都能派上用场,可做器皿,可供食用,就连竹子里生出来的天然一泡竹沥水,都能治病。它可从来没有跟别人比较过什么。”
时玥瞪大眼睛,说:“夫人,您在映射什么?”
秦琴摇了摇头:“不,我什么都没有映射。”
时玥想要说她明明是有映射,可是又找不到证据,鼓起了腮帮子,低下头喝茶。半晌才道:“我已经十八岁了,不用别人看着了!”
秦琴道:“是。这很合理。”
时玥道:“娘担心我惹是生非,其实她不知道,每次都是别人欺负我。我走过路过,没招谁没惹谁地,那些太太姐妹,就爱拿我跟别的女人做比较。我不高兴!”
秦琴很是赞同地点点头:“换了我,我也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