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准备见同知大人吧。”
府衙建造得很气派,秦琴仔细留心,不禁一笑:虽然房子多了很多,但是布局跟县衙行署是差不离的。
这就给了她熟悉感。
他们被带到一个专门的耳房里,听候吩咐。
一扇人高的穿衣镜立在屋子当中,供人整理仪容。
秦琴来到镜子前面,理了理衣襟裙摆,正了正脸上玄织。
那仨人只管冷眼旁观。
卫大造说:“大哥,那娘们真镇定,倒像是见惯大场面的。”
卫家栋微微点头:“我听说她们家是新封上贡的皇商,如今正是官中的红人。肯定见过不少大场面。不过我们凭本事吃饭,也不怵她。”
直到现在,三个桥匠还是根深蒂固地认为,秦琴不过是某人推上来的场面人物罢了。出手抢修桥大掌,必定另有图谋。
秦琴不知道这些小心思,就算知道了也不关心。
她关心的只是怎样说服邓同知,让他答允自己可以修桥。
陈冰的意思,那是两个都要,最多是让卫家栋做主,她打下手。这种秦琴不介意。——她介意的,是詹师爷口中提到的,邓同知赏钱然后踢她走的做法。
众所周知,再好的策划案离开了原作者,最终落实执行必会大大变样。
等了约莫一盏茶时分,门又开了。
进门的人还是詹师爷,只是换了一身干净齐整的衣服,他对着大家说:“同知大人宣召。各位跟我来。秦氏,你的图纸准备好了吗?”
秦琴把图纸抱在怀里,说:“准备好了。”
詹师爷向她伸手出来:“这么粗重的卷轴,让我来帮你拿一段?”
秦琴摇头道:“不客气,我拿得动。”
詹师爷坚持道:“虽说你已是为人妻子为人母亲,到底是个弱质女流。这图纸一丈多长,二尺多宽,我来帮你一下,举手之劳罢了。大娘休要担心。”
秦琴笑了笑,忽地看着詹师爷腰间,说:“好一个福禄双全的鬼脸花梨木手把件,包浆可称完美哈。”
詹师爷腰间挂着好几件文玩,那鬼脸花手把件就要数其中最出色的一件。他楞了一下,爱怜无比地摸了摸那个手把件,笑眯眯地说:“谢谢夸奖。大娘您真有眼光。”
呵呵,进去的时候腰上还没有这玩意儿,出来就多了这么一件。
肯定是有人赏了他。
无功不受禄,既然有人赏了东西,那么一定有人让他做事。
做的事情,怕就是冲着她的图纸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