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婆,你威胁我?”
秦琴笑了一笑,说:“是不是威胁你,你自己想去。”
“我还得再提醒你一句,我知道,你背后有人。只不过,到时候知府大人啊,知事大人啊,同知大人啊……还有一些,我也没资格见的大人。查到了你。也不知道你背后的人,能不能保住你们呢?”
虾霸脑门上,豆大的汗珠就下来了。
憋屈啊!
这是憋屈的!
虾霸也没搞懂,怎么老是被这女人一根三寸不烂之舌,愣生生地逼得骑虎难下!
他手里的小攮子,又向前送了一送,狞笑道:“颠婆,话那么多,信不信我给你把舌头割了……”
“叮”的轻响,一块石子儿从秦琴身后打斜飞出,正中虾霸的刀尖。
秦琴眼瞅着虾霸刀尖就歪了,要不是虾霸及时攥紧了手劲儿,这把攮子就得脱手飞出。
眼角余光从秦琴身后,低头专心编织竹编的明湛身上滑过,虾霸张了张鼻孔,抿紧了嘴巴。
他怯了。
有些时候,一个人露出怯意只是转瞬即逝的一眨眼。如虾霸这种人,他们一旦生了怯意,下一步必然就会虚张声势,越发的穷凶极恶,生怕自己的怯意被暴露。
但秦琴是谁?
虾霸的片刻情绪变化,压根儿瞒不过她!
知道虾霸怯了,自然也知道他会张牙舞爪,秦琴抢先一步道:“你想要买我的海沙白田,没问题。有心真要买的话,就不能出这么个毫无诚意的价。”
台阶猝不及防被递到了脚下,虾霸搞不懂了,眼珠子一轮,瞪圆了秦琴:“你什么意思?”
秦琴淡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你不是想要买我的沙白田了?”
虾霸说:“对。”
秦琴道:“既然要买东西,就得给个合适的价钱。你买过菜做过饭没有?”
虾霸道:“……什么废话。”
“那我就当你有好了。现在金滩镇鱼码头上的海沙白,二十文一斤。离水批发价也要十文钱一斤——你上来就是二分银子要我一亩地的海沙白。二分银子,合共也就二百文钱。你觉得我能答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