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琴敏捷地跳落在地上,急奔至李老寡跟前,一鞭子把她抽翻在地上。
李老寡杀猪般惨叫起来:“杀人啦!打人啦!刀疤傻婆杀人啦!!”
秦琴马鞭子狠狠甩在李老寡脸上,打飞了两牙齿。李壹珩在地上爬起来,指着秦琴,涨红了脸气急败坏道:“你,你,你目无尊长。我娘这么老了,你竟然动手打人,你有没有良心啊你!”
已经把秦四奶奶扶了起来,把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去。明湛说:
“你娘打我家的人,我们只不过自卫。你当秀才的纵容娘亲鱼肉乡里百姓,还好意思拿年纪压人?道德高地冷不冷?双标属实让你玩明白啦?”
李老寡嗷嗷哭:“我要死了,哎哟,我的儿啊,我要死了啊……”
直挺挺地躺地上就是不起来。
有个圣母病发作的,就说:“你看看,李老寡平时那么凶悍的一个人,被打得那样惨。真可怜……阿湛,傻丫,你们一人少一句,就这样吧。”
另一个圣母病道:“对啊。大过年的,以和为贵!”
明湛一眼瞥过去,眼神就跟淬了冰似的。
那几个圣母病顿时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明湛方才凉凉的道:“李老寡打我家老人的时候,几位善心人又不出来劝着拦着?是不是见李老寡凶悍,我们家四奶奶和善,所以专门挑着好说话的劝?便宜善人,就这样好做么?”
一般来说,都说好男不与女斗。
但明湛的字典里似乎没有这句话。
一边武力碾压,另一边毒舌怼人。
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那几个人脸色都白了,明湛看了一眼地上的李老寡,又说:“死了好啊。你这么讨厌,年轻时一肚子坏水,老了也不是好货。大过年的上门来找茬,现在我们是自卫反击,就算告到官府里也不怕。你尽管躺在地上,什么时候死了,我给你烧纸。”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老寡再躺下去也毫无意义,一咕噜翻身坐起来,嘴里喃喃的低声咒骂着,“你个驴入的光腚倒插门……”
秦琴空击了一下鞭子,“啪”的响亮一声,李老寡打了个哆嗦,不敢动。
抬头,眯眼,盯着洛明洋:“洛三少,我们家又怎么得罪你啦?”
一个“又”字,咬得死死的,殊无敬意。
洛明洋直了直瑟缩佝偻的腰,道:“你们滥杀耕牛,乱吃牛肉,还侮辱带有朝廷功名的秀才郎。按……按律例要罚没家产,判全家做苦役!”
秦琴道:“你说的秀才郎,是指这个东西?”
鞭子末梢指了指李壹珩。李壹珩缩了缩脖子,往洛明洋身边躲去,被洛明洋皱着眉头躲开了。
洛明洋道:“他再不堪,也是能进官学吃贡米,见官不跪的秀才郎。你们不过区区农民,比他矮一截,不敬重也就罢了。还多次刁难欺负他……就在昨天……”
秦琴声音徒然拔高,打断洛明洋的话:“所以说你就是替这东西出头咯?”
强大的气场,硬生生把洛明洋的陈词滥调给压了回去!
洛明洋脸都白了,直到家丁们再次护在他跟前,他才有了主心骨一般,尖着嗓子喊:“大胆!大胆!我要拿你们去告官!”
“除非族里出具文书,替你们担保!”
秦琴眯起了眼睛:“族里?”
“哈哈!”洛明洋笑着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如今,无家无族。只是一伙乱民!如果你要回族里,那么你打了秦氏宗族唯一一个有功名之人,按照族规,就得接受乱石之刑。”
所谓乱石之刑,就是人被吊在祠堂前的旗杆上,任由乡亲用石头投掷击打三炷香的时间,死活由天。
因为秦氏宗族已好几十年没有人考到功名了,所以这条族规几乎没有人知道,知道的也不在意。
秦琴嘲讽道:“洛明洋,你对秦氏族规倒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