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小火慢熬的饴糖,甜丝丝香喷喷,纯天然无污染。秦琴尝了一小口,美得她眯起了眼睛,端着饴糖走了出来,明湛游目四周,问:“秦四奶奶呢?”
“嗯?”秦琴一愣,“你不是一直在院子里吗?”
明湛脸色一沉:“她刚才出来,让我到我们的屋子里拿衣服给她补。我才拿了出来……她人就不见了!”
果然,明湛的膝上,铺着那两条被秦琴扯破的裤子。
秦琴心里“咯噔”一下,跺脚喊道:“不好!她不能回族里,怕是要寻短见!”
把饴糖往明湛怀里一塞,扭身冲出了院子。
族长家里,干完活回来的族长听说了秦四奶奶的话,又气又愧,狠狠数落了赵氏几句,骂得赵氏哭了起来,擦着眼泪道:“你个老头儿,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如今族里腾不出人手来,依照你的性子,怕是要收容她在我们家里住。我们家哪里再养得起多一张嘴?”
哭了一会儿,又说:“你是族长,你要做好人。所以我给你唱黑脸,你现在回来倒是数落起我来了……我这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我,我还有什么意思!”
族长被她哭的心烦意乱的,唉声叹气道:“可是秦泗源当年对我们家有恩,奶奶又是德高望重的节妇。之前愿意留下,已经是难得。如今侥幸都活了下来,我们还要把人往死路上逼,你扪心自问,良心过得去么?”
老两口正闹得不可开交,秦琴急匆匆地来了,劈头就说:“族长!赵奶奶!不好了!秦四奶奶丢了!”
“什么?”族长两口子唬得双双站了起来,脸色“刷”地变得雪白!
“今天她回来之后,就一直哭。觉得族里不要她了!我和阿湛劝了好久都没用,就打算让她一个人冷静下。没想到她就丢了!”
赵氏一听,嗔怪秦琴:“你也是的,怎么不看好她?”
翻了个白眼,秦琴一口呛回去:“我可是被赶出族里的,族中的事儿又不是我说了算。要不是赵奶奶你哭穷喊苦,连片遮瓦头都不给秦四奶奶,至于把人逼成那样子吗?”
赵氏差点被咽死过去,又羞又愧,涨红脸低着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