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她是肖家最大的股东,我怎么敢说她?”
“你……”
肖勋看了一眼楼上,“她什么都有数,你以为还是小丫头,需要你说?”
在肖红眼里,佟言永远还是个丫头,什么都需要她来替她安排周全。
哪怕佟言早就长大了,肖红也习惯性的去替她安排,去替她权衡。
“姐,该放手了,她愿意听你的回到这里来,已经下了很大的决心。”
肖勋开始根本不关心这些,后来闲下来了才知道一些情况,点到为止,端着茶出门去了。
肖红送佟言到别墅门口,有千言万语想要拦住她,后来什么都没说,只道了一句,“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别忘了身份。”
“阿言,要注意安全。”
周晨结婚,若不是时间腾不开,肖红其实也想去看看的,这孩子也算是她一手带着过来的。
刚到她手里是个愣头青呢。
佟言没跟任何人打招呼要去,一张机票飞到了西北,没让任何人来接,开车到安和县去。
县里变化大,但一些老街道她还是认识的,周家村也是县里的一部分,她开车停在了熟悉的街道外,看到一个老太太微微驼着背端着簸箕出来晒东西。
四目相对,两人都呆了一下,邓红梅看着她,“你,你是,你……你……你怎么来了?”
“阿姨。”
佟言朝她笑了笑,几年不见,邓红梅的背有点坨了,看向她是眼中满是错愕与惊讶。
“进来坐,屋里坐。”
“不坐了,我还有事。”
“你是回来找南川的吗,你愿意跟他了?”
佟言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帮着她将簸箕里的干鱼接过来,“你打算放在哪里晒,我帮你放。”
邓红梅做的干鱼还是很好吃的,虽然很臭,但到了锅里过一下还是很香的。
佟言的记忆又被拉回了许多年前,她那时怀着小栩,经常被邓红梅晒得干鱼熏得作呕。
她问周南川,好好的鱼不吃为什么要晒成干,周南川说太多了吃不完,用盐腌了后晒干,无论保存多久都不会坏掉。
“哪能让你帮忙,你放下,我来就好。”
“别客气,放在哪儿?”
就算是住了别墅,邓红梅很多习惯也一直没能改变。
“这里,谢谢,谢谢了。”
邓红梅说谢谢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敏佳的事情对不起你啊,对不起你。”
“没关系,过去了。”
放下鱼,佟言拎着包离开,遇到了几个买菜回来的大妈,很是眼熟,大家也都看着她。
既认识,但盯着看半天,始终想不起这号人来,佟言记得她们,但没有打招呼,只是笑了笑算是示意了。
过了后,“刚才那个看着好眼熟啊。”
“是啊,我也觉得眼熟,以为我看错了。”
“没看错,确实是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谁啊?”
“就是想不起来了。”
“估计是咱们村里谁家的姑娘。”
“是吗?”
“那能在哪里见过,咱们一辈子也没去过别的地方。”
“这倒是。”
又走了一阵,一个老太太突然道,“不对,刚才那个,刚才那个像不像南川家的媳妇儿?”
当年村里还穷的时候,轰动了全村的婚礼,至今大家还记得呢,周家办得多热闹啊,光是酒席都摆了几十桌,新娘子又白又漂亮,没过多久就有了。
“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