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佳龙虽然这么说,但佟言心里也不由得浮躁起来,这玉鼎要是没被人发现,做好了及时送回去,什么事都没有,但要是被人发现了,不知道会引起多少人的注意,搞不好又是一场新闻。
程老先生是海城出了名的古董收藏在,在整个行业也是小有威望的,他要是计较起来,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会站在他这边。
而她和孟佳龙要是违规操作,以后对她的影响会很大。
佟言不管能不能惊动背后的人,还是决定将玉鼎还回去。
周南川打开那扇门,佟言正一脸紧张的看着他,他很少在佟言面前看到过那种表情,“怎么了?”
说完大概经过,周南川拉着佟言的手,打包玉鼎,开车将东西原路返回。
背后有人想搞垮佟言,目标自然不是佟言,而是他。
佟言有什么事,他会竭尽全力保她的,明在佟言,意在拉他下水。
是孟佳龙在报复上次的事,或是背后有什么人指使他,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佟言身上不能沾到任何一点尘埃。
周南川将东西打包得很好,让助理送进去,务必亲手交到孟佳龙手上,他和佟言并未出面。
佟言脸都白了,周南川摸了摸她的脑袋,“交付期限只是个幌子。”
过来的路上佟言也明白了,交付期限只是孟佳龙逼她将玉鼎带离工作室的一个幌子,只要玉鼎在她手里,孟佳龙有一万种办法让自己脱身。
他甚至可以装作一副完全不知道的样子质问她问什么从工作室偷盗玉鼎。
老早也不是没有过此类案子,文物工作者监守自盗,藏了真的文物将文物换成了假的,或是直接盗走,逃之夭夭。
这些文物价值不菲,一件足够满足一个人一辈子衣食无忧。
佟言能后想得明白这些,但她不明白孟佳龙为什么要害她。
周南川不肯跟她说得那么明白,但佟言在车上都快怀疑人生了。
他缓缓道,“你跟肖红再也没有联系,你不觉得有什么,但有人盯着的,知道你没了肖家这颗大树。”
“可我有你啊。”
她也不至于去偷盗文物。
“有的人偷盗是因为文物本身的价值,有的人偷盗,是纯粹的喜欢。”
“为了喜欢就去做没底线的事吗?”
佟言这一问打在他心巴上了,佟言察觉到自己言辞激烈,缓了缓,“周南川,我不是在说你。”
“我知道。”
她想清清白白,可有人不想让她清清白白,非要让她一身纯洁染上墨点,将她逼上绝路退无可退。
那些人清楚,佟言不在乎什么金钱,权利,名声,她只在乎自己和自己所热爱的东西能不能纯粹。
一旦这些东西不再纯粹了,肮脏和复杂到让她无法接受的程度,她会很痛苦。
“言言,只要玉鼎在你手里,无论你说什么,没人会听你的解释,孟佳龙说你偷盗,违规操作,他都做好了万全之策,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他不怕我有准备吗?”
“你没有。”
她太轻易相信一个人。
无论对方做过多少伤害她的事,只要告诉她认错了,乞求她的原谅,她依旧会不计前嫌的。
这样的人总是对生活有无限的热爱,永远活在温暖的港湾。
佟言有些惊魂未定,上次的事再到这次的事,她完全没有准备。
以为放过了孟佳龙一次,孟佳龙便不会再想办法对付她,可她没想到处处都是暗箭,她没得罪人,但对方就是要来找她的麻烦。
周南川其实一些事还并没有与她明说,让她今天受到的教训已经够多了。
他下午哄着佟言睡了一觉,始终觉得这两年以来,一切都在变,但她从未有过任何变化。
周南川开车去了一趟肖氏,肖红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将周晨请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