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依旧漂亮芬芳。
这屋里最不缺的就是草莓,还有各种水果,随时都有人准时送来。
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周南川受伤了。
飞机上度过了黑夜,到这边已经又是大白天了,小栩到家后在客厅里玩车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沙发上睡着了,佟言抱着儿子去了床上,替他整理好后,周南川正坐在客厅打电话。
电话是易明德打来的,易明德没追到人,气了一夜没睡着,“你不要命了?”
“没出息,离开了女人不能活了?”
周南川一言不发,听着易明德骂他,骂完后易明德稍微软了一点下来,又道,“你妈会找你问一些话,你到时候就说我跟你没什么。”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心里要有数。”
“我会如实告知。”
易明德沉默了片刻,“拿了我的地,我说的话你就得照做。”
“劳烦您拿回去,我不需要。”
他在西北这么多年,就算肖红把那块地抢走了,找个次一点的,位置偏一点的,哪怕在深山老林,能助他把这次危机渡过去,也不算什么难事。
“南川……”
“易明德,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周南川将电话挂了,发现佟言正在看他,她拿了药过来,想替他擦药,但他身上到处是绷带,石膏,解开衣服里面也是纱布,佟言有点不知道如何下手。
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些交错绑在一起的纱布和绑带该从哪里拆。
她是个细心的人,但她没做过这种事,怕掌握不好力度让他疼了。
只好从脸上开始,一步步来,“你说话的时候不要那么激动,易总他毕竟。”
“别提他。”男人的纱布挨着她的手,用那只大掌将她的小手包裹住,“言言,别提他。”
佟言只知道易明德威胁周南川娶易敏佳,不知道易明德还对周南川做了怎么过分的事,她不清楚,但她现在也不好问。
只好闭嘴了。
“你疼的话要跟我说。”
“不疼。”
他看着她,背靠着沙发,喉结滚动。
“师傅是个很好的人,所以我觉得易总可能只是一时糊涂,毕竟易敏佳从小是他看着长大的,总会有点感情的。”
“嗯。”
周南川没说什么,只是看着她,佟言也对上他的眼睛,“我那天没回来你是不是吓死了?”
“是。”
何止是吓死了,他快吓疯了。
“你是不是去找我妈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