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挨小孩子的脸,小栩往边上闪,他又挨,小栩哇的一身哭了。
他连忙将奶嘴继续怼进去,不玩了,孩子老老实实的喝,喝完了嘴巴还吧唧吧唧,做出吸吮的样子,如此过了几十秒,睡着了。
周南川摸摸他身上,全是汗,刚才进屋顾着脱自己的衣服,给孩子只脱了外套,现在一看,里面少说还有五六件,针织,毛线,加绒,马甲,秋衣,一层一层,跟包粽子似的。
周南川一边脱一边不解,邓红梅怎么想的,给孩子穿这么多衣服,刚才一路到省城车里有空调,孩子估计热了一路了,又不会说话,佟言也没真正照顾过,想不到这里来。
给孩子脱得只剩下三件衣服,孩子好像从一个胖子突然瘦了下来,他有点哭笑不得,将孩子的手放在自己嘴边,“儿子……”
“儿子,叫爸爸。”
周栩睡着了,他还在玩,玩手,捏脸,玩脚,孩子没醒,睡得极好,完全不想搭理他。
相比之下他倒更像一个调皮的孩子。
男人玩得正起劲,佟言又哭了。
“我不要……”她哭得时候身子总是跟着颤抖,说完这一声之后呜呜的哭起来。
一时间竟分不清她在做梦还是已经醒了。
他不知所措,坐在她身边,她睫毛上还沾着泪花,男人揉了揉眉心。
他突然好奇起来在她脑海中他是个什么形象。
那晚的事他记得最清楚的便是她起初的挣扎,后来上头了,只顾着自己了,怎么舒服,怎么让她不动,怎么压着她的腿让她怀孕,满脑子就想着这个,到后来她就没声音了。
“言言。”
他看她实在难受,想喊醒她,她眼泪顺着眼角落在枕头上,湿了一片,他想去碰,又止住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其实是在害怕,怕叫醒了她后她还没从噩梦里走出来,他怕她被他叫醒后的反应。
男人起身,离床边远了一点,靠着沙发头往天花板上看。
他二十一岁的那年,和她现在一样大,在大西洋上足足漂了半年,有一次遇到的海浪很大,周边的海水深得成了墨黑色,他坐在甲板上抽烟,那时候真是发了疯的想女人。
他想法极端,他想这一趟完了就去海城,去睡了她,坐几年牢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可那时她才十三岁,读初二,搞不好才刚刚发育。
他远远的看,见她已经有了些许女人的体态,但还是很稚嫩,和同学们穿着夸大的校服走在校园里。
他只看了一眼,觉得很罪恶,还是等成年……
早晚要为她进去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