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这种人狗都嫌,无非是名声烂大街混吃等死的富二代,有人说他找佟言是想搞权,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爱她爱得发狂。
夜色静得可怕,刚下飞机,四下一片荒芜,来来往往的旅客,秦风穿着西装腰板硬直,站在这冷风中,没忍住吐槽,“真特么冷。”
阿言最怕冷了,冬天吹个风她都能像刺猬似的缩成一团。
有一年海城下雪,他开车到学校去接她,她缩得脖子都没了,鼻尖红红的跟个流浪猫似的。
他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她红着眼睛委屈极了,“冷死了,你还笑!”
陌生的地方,陌生的气候,他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他都冷成这样,阿言在这岂不是要冻死。
越这么想心里越慌,抬头看天,竟下起了雪。
开机拦了辆出租车,司机用本地话问他,“先生,要去哪里啊?”
“说普通话。”
对方又问了句拗口的普通话。
秦风照着地址念,“安和县,蓝镇,周家村……”
司机听了个大概,“周家村去不了,蓝镇那条路近期在规划施工,大路走不通,只能到安和县。”
“行,那到了安和县具体怎么走?”
“我也不知道,你到了蓝镇问问当地的人。”
从机场到安和县开了整整两个小时,秦风一路没说话,静静的看着窗外,雪越下越大,路面有些打滑,司机开得很小心。
长这么大没来过这种小地方,自从去了贡化一趟,发现自己看待事物的眼界变了。
搁以前会觉得鸟不拉屎,现在看久了,竟觉得有几分特色。
大片树林,大树底部穿上了厚厚的“衣服”,树高而茂盛,皑皑白雪盖在树枝树叶上。
秦风到安和县的时候雪停了,县里的街道一个人都没有,唯独几盏路灯在黑暗中扎眼得很。
他找了个旅馆住下,潮霉的被子让他睡不着,开了空调将遥控器一扔,脱了衣服去洗澡。
出来的时候头发半湿,他点了一根烟,好友给他打了电话,“兄弟,这么晚还不睡?”
“佟家一直是佟经国做主,他……”
那头正要往下说,一个女人接了电话,声音难掩的着急,“出事的时候佟言找不到你在哪,她给我和楚然打了电话,我劝了她不要冲动,但她说不想家里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