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这娼妓文书自然是有的,买卖之身契也是有的。等到时候衙门过堂审案,小的自会拿出。”
“不必等到时候了,既然你说这女子是娼妓,那本官现在就要查证!”
看出这老鸨心慌,江未臣就直接打断她。
“福庆,你现在随她去拿身契和娼妓文书!”
“是,公子。”
一听这话,福庆急忙就走到那老鸨跟前。
老鸨也没法子,就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个汉子一眼。那汉子急忙转身,就朝着楼里而去。
这时,这老鸨才道:“那既然江大人都这么说了,我这就去把东西拿来,给各位过目吧。”
说完,这老鸨这才慢悠悠的领着福庆转身,直接朝着楼上而去。
只是这前前后后的,翻腾了怕有一刻钟。这老鸨都没能找到,这女子的卖身契书。
就在福庆不耐,准备拿她去江未臣跟前问罪的时候。
一个汉子就冲进了楼上的库房,笑道:“乔大娘,这女子是新卖进楼子里的。这身契和文书,你落在了楼下的柜房,就忘记了呢。”
“是是是,瞧我这个记性,都给忘了不是?”
闻言,这老鸨赶紧笑着上前,接过了这汉子手中的两张契书。
接着转头递给了福庆:“小公子你瞧,这就是那女子的卖身契,和娼妓文书了。那确实就是个娼妓,我哪敢骗了江大人啊?”
只是无论她怎么讲,福庆都不为所动。
“这文书也有真假,无论如何,都得我们公子辨认过才算!”
说完,福庆就又将这老鸨押下了楼。
这两张书契交到江未臣的手中,他来回的瞧了瞧。这上头确实有官府落下的官印,确实不是假的。
看他一言不发,黄大人就笑了起来:“怎么样江大人,我说这是登月阁的问题了吧?人康公子是被冤枉的,哪能就这样绑着人家?”
“这可是宰相的贵子,你我可得罪不起啊!”
说着,黄大人又要上前,替康宝元松绑。
只是他刚上前两步,江未臣又突然道:“慢着!这契书是假的!”
“什么?”
不想江未臣会突然讲这话,黄大人傻了眼。
“这可是籍户衙门,落了真真的官印的身契文书,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呢?江大人,这话可不敢乱讲!”
可他话刚说完,江未臣就抬起了手。
只见他的手上,沾上了些许墨迹。
“如若这契书是真的,从这女子入这楼中到接客,至少怕也有几个时辰吧?这几个时辰之间,这墨迹早已经干涸,绝对不会脱墨!”
“会染我一手,想必这身契是刚刚才书写的。你们这是在作假!”
一看江未臣看出端倪,那老鸨吓得面色骤变。
一直都没怎么说话的康宝元也急了。
被绑在椅子上的他,差点蹦起来:“江未臣,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上头都有籍户衙门的官印,怎么可能会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