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冷然道:“这万郎昕是个什么德性,大家都心知肚明。倘若他要对着沈大人如何,沈大人一小小的九品女官,怕也不能反抗!”
“所以这沈大人,怕是个可怜之人,以后有的是麻烦了!”
说起这个万家的独苗,百姓们就忍不住纷纷摇头。
对这沈大人也多了几分同情。
等到这远去的马匹,已经跑得不见影儿了。方才议论纷纷的那些百姓,自然也都散开了。
耿松也没多停留,就朝着织造司走去。
跟在他身边的随从,便忍不住问:“公子,咱们耿家会落到这种地步,都是这沈大人一手造成的。怎么公子还要帮她正名,以德报怨呢?”
闻言,耿松就看了这随从一眼。
“你真觉着,咱们耿家树倒胡孙散,该怨这沈南宝吗?”
“这……”耿松一番话,问得这人答不上来。
耿松却笑:“让耿家走到这一步的人,从来都不是别人,而是爹和耿勇。”
“就算不是沈南宝来揭发,让耿家走到绝路。也会有邓南宝,张南宝来做这件事情。所以,咱们又何故将自己的错,归咎到别人的头上?”
不想耿松居然会这样想,他的随从,颇有几分惊讶。
“公子这话听着,好似很欣赏这个沈南宝。”
难怪夫人会指责,说公子冲沈南宝卖好。
闻言,耿松就笑了笑。
“一个女子,能够靠着自个儿的本事当上仕女官。还不畏强权,想要为百姓做事。这样的姑娘,难道不值得被欣赏吗?”
讲完这话,耿松也没再多说什么。
就加快了脚步,朝着织造司而去。
倒是沈南宝被万郎昕强行架到马上,就直接带回了四州将军府。
这个将军府和在郧州的那个,布局差不多。
沈南宝一来,就想起上次被绑的不愉快,脸色也越发的难看。
“到了!”
待马停下,万郎昕先是直接下马,又把沈南宝给接了下来。
而双脚一落地,沈南宝就赶忙往前走了几步,同他拉开距离。
“万将军,请你自重!”
“不高兴了?”
看她沉着张脸,万郎昕就笑起来。
“我是个粗人,自然比不得那文绉绉的江未臣,会哄女子开心。你与我相处久了就晓得了,我是喜欢你,对你没有恶意。”
闻言,沈南宝更是对他抗拒万分。
“若将军再乱说,我可就不奉陪了!”
说着,沈南宝就掉头要走。
万郎昕见状,急忙将她拦住:“好,我不说了,咱们进去看戏!”
自己这一个人,就算是真与万郎昕硬着来,也脱身不了。
她只能沉着张脸,转头进了将军府的门。
等万郎昕领着她,穿过了层层庭院,到了内厅时。
只见这密密麻麻的人,都跪在天井之中。
一个个许是被太阳晒了许久,个个脸色都发白,瞅着都快要昏死过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