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邵殊跟记者痛痛快快地打了一场架之后,就带着程以嘉匆匆赶到医院了。
到了急救室门外,盛夏还在里面没出来。
只有冷肆和吴天站在走廊外。
冷肆靠着墙,低垂着脸,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还是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阴翳低沉的气息。
邵殊吞了吞口水,小心挪到他的旁边,“三哥,对不起,我不该将三嫂带到记者会现场的……”
虽然这是盛夏要求的,但他也清楚三嫂的身子不好,如果他坚持一点,其实也是可以避免今天这一场的。
冷肆抬起脸,眼睛有些赤红,眼底是隐忍的担忧与痛楚。
他看了邵殊一眼,却没有说出苛责的话。
但这对邵殊而言,还不如痛痛快快地说他一顿来得更好,看着冷肆的眼神,他低下头,“对不起……”
“跟你没关系。”
冷肆淡淡地道,他其实也清楚,那个小女人非常有自己的主张,她今天想走出去,就算没有邵殊,她也能想到办法混进记者会现场的。
只是一想到她现在正在里面受苦,他心里就被油煎一样,对她只有恨不能替她受苦的无奈,根本就舍不得对她有一分的责怪。
只要她平平安安的,那就足够了。
邵殊还想说什么,但是被程以嘉拉了一下阻止了。
她看得出来,此刻冷肆根本就多腾出一丁点的心思来应对他们,他的心全被里面的女人给牵住了。
在外面煎熬地等待了一个多小时后,急救室终于拉开了。
邵殊眼睛一亮,忙跑上去,只是有点意外地发现,里面的人竟然不是容锦。
以往他们的事,容锦向来都是亲力亲为的。
今天四哥跑哪儿去了?
冷肆长腿跨上前,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声音有一丝紧张的轻颤,“我妻子怎么样了?”
带着金丝眼镜的医生向冷肆道:“冷太太有流产的迹象,不过好在孩子最终保住了。但是接下来一个月需要好好休养,不宜再有大的动作,也不能再受刺激了。”
“我明白了,谢谢。”
冷肆对医生点了点头,就走进去了。
邵殊和程以嘉听说盛夏的孩子保住了,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四目相对,不约而同地浮起笑意。
医生向他们点了点头,就打算离开。
邵殊回过神,忙拉住他,“这位医生,我四哥去哪儿了?”
医生愣了愣,才反应过来道:“邵小少说的是容院长?”
“对对!”
医生摇了摇头,“不清楚,今天容院长没来医院。”
这于工作极其负责严苟的容锦而言,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呢。
邵殊也是愣了愣,四哥今天居然没来医院?这天要下红雨了吧?
作为一个除了看病救人,别无其他爱好的成年男子,四哥不来他的医院还能干嘛去?
病房内,冷肆坐在病床边,看着盛夏素白的小脸,半晌伸手过去摸了摸。
冷冰冰的触觉,让人的心跟着一疼。
“真是个不听话的女孩。”握住她柔软的小手,男人低低地喟叹了一声。
“我只是担心你……”盛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澄澈的黑眸直看着他,声音还显得比较沙哑虚弱。
冷肆看着她,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你是不相信我有可以处理好这件事的能力。”
盛夏握住他放在脸颊上的手掌,轻轻地摇了摇头,“我相信你的能力,但还是忍不住担心,这跟你有没有本事没有关系。”
见他沉默,还是不大高兴的样子,盛夏勾唇,挠了挠他的下巴,“冷先生,冷太太很担心你,所以哪怕自己可能会成为扯后腿的,甚至可能还会对肚子里的孩子有威胁,她还是去了。这说明,在她的心里,冷先生最重要,哪怕是小宝宝们都比不了。这样,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