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夏可从未想过,那个一直以来都出江湖之远的诸葛爻竟然还对北珩的时局那般关注,这不得不让他怀疑,诸葛爻是不是与嬴瑜、嬴琤之流有关。
眼见二人之间的对话已然陷入了僵局,而裴夏更是如狼似虎的盯着诸葛爻,等着他开口给自己一个回答。
“我的看法可不重要,重要的是您的看法。”诸葛爻赶紧赔笑,“我诸葛爻肆意江湖,乐得自在,还真是对南岐与北珩之间的恩怨半点兴趣都没有。”
一听见这话,裴夏便是坐不住了,语气之中也透着冷意。
“若当真没兴趣,早些时候为何又插手南岐军营瘟疫一事?”
诸葛爻顿时哑口无言。
他其实也不想管的好吧?只是那是剧情需要,他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男主这边的阵营战败的吧?
诸葛爻低头不语,此时此刻,他也确实不知与裴夏说些什么才好。
“方才神医所言我裴夏记住了,还望日后不会再有多管闲事的事情发生。”
诸葛爻虽说不太乐意被裴夏说成是多管闲事,可是却还是心平气和的咽下了这口气。
方才看见隋烬匆匆忙忙的离开了,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忽的想起了嬴琅的事情,诸葛爻在棋盘上落下了一枚棋子,对着那面色好似不太好看的裴夏开口询问。
“我与七皇子曾有数面之缘,想来他似乎想要趁着此次隋元崇寿宴回北珩去。”
听出了诸葛爻那十分确定的语气,裴夏不禁皱眉。
嬴琅与决定想来没有多少人知道,而仅凭着诸葛爻方才说的“数面之缘”,嬴琅必然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诸葛爻的吧。
这个诸葛爻行迹诡异,只怕是留不得了。
对于一个将死之人,裴夏也是不想多言的,公式化的笑了笑,开口说道,“七皇子的事情,我哪能知道呢。”
听出对方拒绝与自己交谈,诸葛爻也不是容醒那种脸皮厚着往上贴的人,故而便静静地坐在那里,陪着对方下棋。
……
另一边,容醒百无聊赖的坐在花园的秋千上浪费时间。
正在此时,便看见一个身着戎装的男子在管家的带领之下朝着自家兄长的书房去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这个人她是认识的,正是当朝校尉陈齐。
一个个小说之中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之中一一浮现。
这个陈齐是隋烬的人,如今假意留在容醉的时候那边……
于公于私,她都不希望隋烬有事,更不希望容醉有事。
这件事情当真就是一个死局了吗?她没办法阻止容醉,也没办法避免隋烬不对容醉下杀手。
思考着,她猛然秋千上站起身来,当即将那守在一边的霖乐吓了一个激灵。
“小姐,怎么了?”
不见容醒面上有丝毫血色,霖乐只以为自家小姐是不是胸口又疼了。
只见容醒朝着霖乐摆了摆手,而后看向了一边的冯琼,开口道,“随我去趟东宫。”
冯琼闻言,一脸困惑的扫了容醒一眼,“姑娘,殿下今日奉旨接待北珩使臣,只怕此刻不便见您。”
容醒可不管那么多,直接转身离开。
冯琼有些无奈,可那又能如何呢?毕竟人家是主子,而自己只是一个下属而已。
很快的便跟着容醒到了东宫门口,看守东宫的侍卫一见是容醒来了,急忙上前打招呼。
“容小姐,您来得实在不巧,殿下刚走。”
是了,他们其实也很奇怪,自家殿下此刻不是应该在接待北珩使臣的吗?可是刚刚急匆匆的回来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