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休息时间。”
容醒强忍着心中的那一把无名之火,当真不清楚嬴琅今夜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的心平气和,她牵强的扯出一抹笑容来,“我们先把这花灯放了,然后改日再带你泛舟可好?”
嬴琅没有说话,只是一手拿着莲花灯,一手拿着虎头灯笼举步走出了这卖花灯的人家。
容醒亦看不清此刻他的神情如何,但看着这家伙那落寞的背影,只觉得仿佛自己欺负了他似的。
寻思着,她连忙追上了嬴琅的脚步,偷偷打量他此刻的容色。
那张冠绝天下,俊眉无双的面容冷如冰霜,寒如风雪,月光洋洋洒洒的落在他颀长的身影上,显得清冷又寂寞。
她侧头扫着他,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疏离,她不禁挑了挑眉,这家伙还真是难伺候啊。
走着走着,便也到了碧溪湖边。
湖边的老伯正准备归家,远远的便看见一男一女朝着此处走来,男子走在前头,女子跟在后头。
他不由得开始感慨,现在的小年轻人还真是动不动就吵架啊。
正刚一上岸,他便也看见了那缓缓朝着自己逼近的嬴琅与容醒。
“呦!是容姑娘啊,您今晚又陪这位公子散步啊。”
容醒与这老伯也算是相熟的,听见对方与自己开口打招呼,她便也是微笑回应。
“老伯,您身上有带火折子吗?借他用用。”容醒扫了一眼嬴琅手中的莲花灯,笑着询问那老伯。
“哦?带了带了。”
老伯说罢,笑眯眯的便准备将手中的火折子递给嬴琅,却直接被嬴琅那面若冰雕,冷艳凌厉的神色吓退了。
不知为何,他仿佛觉得眼前这人与作业很不一样。
“告诉她,我不需要。”嬴琅那凉薄的声线响起,紧接着他便自己从怀中中掏了一个火折子,将手中的莲花灯点燃,而后放入了湖中。
老伯汗颜,回头看向了站在嬴琅身后的容醒,“那位公子说他不需要。”
容醒几乎不用细想都可以知道此刻嬴琅必然是摆着一副臭脸的,她倒是不清楚自己该如何去安慰这家伙,看他一副打算与自己冷战的样子,容醒便干脆直接不说话了。
可是很快的,那位老伯便走到了容醒的身边,神秘兮兮的开口询问,“容姑娘,你有几位表弟啊?”
容醒先是一愣,不太清楚这老伯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很快的便猜到他口中的表弟指的应当就是嬴琅了。
于是她皱着眉,望着那位“难以对付的表弟”,道,“就他这一位。”
那老伯笑了笑,如是道,“我看不像,您这位表弟昨夜与今夜可完全像是两副样子,如若不是您承认啊,我差点还以为那是两个长得一样的小公子呢。”
容醒嘴角一抽,不曾多言,毕竟这位老伯所说的话,她也确实是深有体会的。
正聊着,嬴琅便举步走了过来,那张写满了‘我不高兴’的脸凑到了容醒的面前。
容醒无奈,这才对着那位老伯开口询问,“老伯,能否再耽搁您一些时间,我这位表弟想到泛舟。”
那老伯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泛舟?
“要泛舟还是等明日吧,我这一把老骨头的,该早日回去休息了。”
说罢,容醒便一脸得意的望着嬴琅,那神色似乎在告诉嬴琅:你瞧,不是我不陪你泛舟,是人家摆渡人准备回去休息了。
很快的,那老伯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容醒与嬴琅的面前,这僻静的碧溪湖便就只剩下嬴琅与容醒的身影。
两个人似乎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