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凤玉觉得自己骂不够寒烟圣女，哪怕用尽这世间最恶毒、最恶心的言语，也不足以平息她心底的愤怒和后怕。
她的身子微微颤抖，是大仇得报的激动，也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安、躁动和紧张。
若她迟一步，若她没在皇宫，若无人阻止寒烟圣女，岂不是被她得逞。
她在心里将干蠢事的谢惜蕊也骂了一遍又一遍，殊不知，太后娘娘寝殿的宫人所看到的事情，听到的那些话，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文凤玉，你……你当真要杀了我？”
直到这一刻，寒烟圣女怕了。
她怕死。
她在文凤玉的眼里看到了浓浓的杀意。
毁容之后，她的出路已成了绝路。
她怎能甘心？
只要皇上碰了她，她便会有孕，接着便是母凭子贵。至于她的容貌，天下间名医那么多，再厉害的毒一定会有人能解。
只要她留在皇宫，她就有机会获得皇上的宠爱，有机会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力，有机会能为和皇上肩并肩，携手同行的女人。
到那时，她便是这片大陆上唯一的“女皇”。
“呵，杀了你？
放心好了，本小姐不会再仁慈了。
寒烟圣女，接下来，就开始享受本小姐赏赐给你的‘折磨’吧。
你就在水里好生泡一泡，泡到你的身子发白，泡到你全身的肌肤……发痒、溃烂。”
皇上离开后，整个寒烟殿的里外都由太后娘娘寝殿的护卫亲自守着，连一只苍蝇也进不来，更出不去。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天色渐暗。
文凤玉坐在荷花池边，悠闲的品着花茶，吃着糕点，好不惬意。
相比较于文凤玉的惬意，泡在水里的寒烟圣女感觉很不好、非常的不好。
“文凤玉，你不过一个世家大族家的贵女而已，比不过我的尊贵，也比不过我的容貌。
你怎敢这般残忍的对待我？”
一开始，寒烟圣女底气十足。
渐渐的，她意识到，她的香国圣女、长公主身份，并不能成为她的护身符、保护伞。
于是，她怂了。
“文小姐，求你放过我。
我的皮肤好痒，好痛啊，我快要死了吗？
文小姐，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痴心妄想，我不该心悦皇上，更不该勾引皇上。
我水性杨花、私德败坏、心肠歹毒、厚颜无耻……
求文小姐开恩，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这就滚回香国，立下毒誓，此生绝不踏入长安国半步。若违背誓言，将死无葬身之地。
还有，文小姐若是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我可以帮你杀人，杀安妃娘娘，或者杀皇后娘娘……”
寒烟圣女不知自己在水里泡了多久，水的深度不及她的肩膀。她只能站在水里，可她的双腿已无力，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又疼又痒，快要将她折磨疯了。
她的脸也被水浸泡了，一张脸惨目忍睹，像是恐怖的怪物。
她无数次想用手将自己的脸挠稀巴烂，她刚游到岸边，那个冷漠的暗卫就将她一脚踢到水里，一次又一次，直到她乖乖待在水里。
“寒烟圣女，别着急嘛，本小姐在荷花池里加了点儿料。
你有没有感觉身上凉凉的，有一个软软的东西在缠绕着你的身子，在撕咬你身上的肌肤。
你猜一猜，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