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又开始小声嘀咕开了。
“这位大人活该,谁让他只图嘴巴快活,没想过皇后娘娘岂是他能给的起难堪。
对对对,不能心软同情他,皇后娘娘若是惩罚他,我们就鼓掌赞同,哪怕扯了他的官位也是合情合理。
皇后娘娘的心胸就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大着呢。再说这位大人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还是应该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嘛。
说不得这位大人也是被坏人利用了,听说他是苏候府旁支的旁支,虽然隔的远,到底能扯得上亲戚关系。
说不定皇后娘娘看他是个有才能之人,要不计前嫌重用他呢。”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他们以为自己是小声嘀咕,可说出的话,身旁之人听的清清楚楚。
“臣…徐书仁。
皇后娘娘说的对,今日之前,臣就是井底之蛙,目光短浅。
臣从井底爬出之后,方知头顶的天空,无边无际。臣今日才真正明白读书时先生说过的话,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意思。”
谢惜蕊看人的眼光不会差,这位叫徐书仁的言官,能力和本事有,他不仅被有心人利用,也是被自己的骄傲蒙蔽了。
“徐书仁,你不适合做言官。你去向皇上辞官,说你愿意做本宫身边的文书,可愿意?”
谢惜蕊转眼之间,先是罢免了徐书仁的言官位置,又给了徐书仁新的官职。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有的人心思转换更快,不禁疑惑,皇后娘娘有罢免和任命官员的权力吗?她这是参政?越俎代庖做皇上的主?
皇后娘娘能做得了皇上的主吗?
有人想的更深更远,若皇后娘娘真做得了皇上的主,那说明什么?意味着什么?
这江山,皇后娘娘坐一半?
人们看向谢惜蕊的眼神,有震惊,有不敢置信,有怀疑,还有…不信。
旁人怎么想,谢惜蕊可顾不上。她答应安墨烨,陪他用晚膳。不然,安墨烨那个蛮不讲理的大猪蹄子,指不定怎么闹腾。定是又委屈巴巴的声讨:
“谢惜蕊,你有没有良心?你去藏书阁瞧一瞧历朝历代的史记,哪一朝代的皇帝能像我这般深情又专一对待皇后?
古往今来,仅我一人!
谢惜蕊,难道你不感动吗?我怎么在你的脸上看不出半点感动、激动的神情。这要是搁别的女子,早已跪地谢恩,痛哭流涕了。
唉,我可能是这世上最最可怜的皇帝了!”
谢惜蕊一想到缠人精安墨烨,脚下的步子走得更快了。徐书仁屁颠屁颠跟在谢惜蕊的身后,俨然已是忠实的跟班。
徐书仁重新认了主,跟他一起来的同僚,处境就尴尬了,心里将徐书仁骂了一顿,灰头灰脸的溜了。
若有人跟在他的身后,定会发现他在长安城里故意转了两条街道,人闪进了文府,找文国丈告状去了。
惜蕊广场发生的事情,一字不差传到安墨烨的耳朵里。安墨烨觉得遗憾,今日应该爽朝臣的鸽子,陪谢惜蕊才是。
他的皇后,表现那么优秀,他没能欣赏到。
“你说,本皇的眼光是不是好到不行,惜蕊不仅是个金疙瘩,还是个有远大抱负、治国才能的奇女子。
不过,胆子倒真是大呢。这就开始做我的主了,本皇得治她一个欺君之罪才是。你说,会不会吓到她?她会害怕吗?该不会吓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