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香的头晕晕乎乎,她的口舌干燥,下意识又舔了一下嘴唇。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突然发现管事看她的眼神变了,就像府里饲养的猎狗,看到肉骨头,满眼的兴奋和侵占。
“你……你要做什么?”
“啊……不要啊!救命啊!”
翠香一个娇滴滴的柔弱女子,如何挣脱得开。她的身子偏偏软到使不出一丝力气,眼泪无声滑落,也无法阻挡管事撕扯衣裙。
“不要啊,求你,不要……”翠香的声音越来越弱,接着便想起咿咿呀呀的声音。
直到小院的门打开,一股风吹进屋子里,吹散了空气里弥漫的情欲气息,也吹醒了床榻上还在纠缠的两人。
管事一看来人,顿时偃旗息鼓,绝望感滋生。“世子……世子,请听奴才解释。奴才被翠香这个贱婢下药,才做下错事。奴才也是受害者啊。
奴才也不知怎么回事,怎么会在这里?奴才……冤枉啊!
世子,奴才侍奉您数年,尽心尽力,恪守本分,求您相信奴才这一回,再给奴才一次机会。
奴才这辈子做牛做马报答您,若违背誓言,天打雷轰,死无全尸。”
可惜,说再多也无用。
管事还在为自己做下的错事狡辩,他一边嚎叫自己无辜,一边又说自己知错,殊不知前后矛盾,实在可笑直接。
事已至此,管事的下场可想而知。
苏思源看到屋里的情况,他本就是聪慧之人,一下想清楚了事情的关键,就算不是真相,也八九不离十了。
幸好苏柔死了,这才多久,她的手已伸到他的心腹管事,那下一步呢。
苏思源想到这里,打了一个冷颤。
“来人,将他们绑了,就绑在柱子上,塞住嘴,本世子不想再听一句废话。
既然是一对情投意合的鸳鸯,那就去地下做夫妻吧。”
管事想解释,“奴才和翠香之间清清白白,哪里有什么情投意合,奴才心仪之人是苏夫人啊。”
可惜,没有人听到他心里的呐喊。
药效已过,翠香这下彻底清醒。
可清醒了又能怎样,她的身子好痛,每一寸肌肤都痛的要死。只是身体的痛,远没有心里的绝望强烈。
她要死了,之前她特别怕死。奇怪的是,真到了临死的那一刻,她反倒不怕了,一点儿也不怕。
只是她到底不甘,她好想再看一眼牟平。她的身子先被苏侯爷玷污,又被管事强占,早已不干净了。就是活着,她也无颜嫁给牟平,他那么好,那么优秀,值得更好的女子,而不是她。
她……没有资格了。
她听到护卫在禀告,“世子,苏夫人的尸体已运回侯府,您看是不是该通知族里?”
“三日后再发丧,将府里的冰块集中到主院,确保尸体无恙。封锁主院,任何人不得出入,违令者处死。”
屋里的管事和翠香,皆是一脸的震惊。
只是,两人的心境完全不一样。
管事伤心,感觉心被抽空,痛到窒息。
翠香却笑了,她突然觉得好轻松,这下解脱了,她解脱了,牟平也安全了。
是的,最重要的是,牟平安全了。
她在这世间唯一的牵挂安全了,若有下一世,但愿她能投胎到好人家,不再为奴为婢。
但愿下一世,她还会遇见牟平,那时的牟平,会是一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
“呵,夫人死了,死了好,终于死了呢。”
她的呜咽呢喃,唯有自己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