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横空出现一个叫谢惜蕊的女子,她那么普通,毫不起眼。
她没有显赫的背景,没有绝色的容貌,她什么都没有,可就是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子,竟然让皇上动了凡心。
他们才认识多久?我和皇上…从小一起长大,无数个日日夜夜,是我陪伴着他。我陪着他长大,盼着他长大,我亲自种下的一棵小树,日日照料,到头来,却被人挖走了。
嬷嬷,我的心…好痛好痛!”
情公主仿佛陷入到回忆里,无法自拔,难以清醒。
豆嬷嬷想告诉情公主真相,摇醒情公主做的梦。可话到嘴边,她又一次犹豫了。
两年前,太后娘娘以强硬的手段,带情公主去雪山。本以为两年的时光,她可以放弃这段伦理不容的感情。
遗憾的是,她越陷越深。
不知过了多久,情公主说:“嬷嬷,为我梳妆,我要去见皇上。
今夜,我必须和他做个了断。但愿,今夜之后,他和我都不会后悔。”
一刻钟后,情公主出现在君王殿,却没想到见到的人,又是安妃。
“公主这是半夜睡不着,来寻皇上闲话家常?真是不凑巧,皇上乏了,已安歇。
皇上料定公主会来,特意让本宫在此等候。皇上说,公主永远是她的长姐,这一身份不会变化。从前的时光,是他心里的一抹温暖。还请长姐,向远方前行。”
心,凉的透彻。
情公主到底心有不甘,她一字一句说道:“我要见他,我要他…亲口说给我听。”
安妃娘娘心想,情公主的确已病入骨髓,无可救药了。她已将话说的这般明白,情公主还要执意见安墨烨。
安妃娘娘真想骂一句“公主,你有病吧”,离天明只有两个时辰里。她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睡觉。
天哪,她快困死了!
“公主,皇上…他…他不会见你!”
安妃娘娘说完,不待情公主反应,直接转身,进了寝殿。“阿果,关殿门!
谁敢硬闯君王殿,视同刺杀皇上,先诛杀,再禀报!”
君王殿的殿门,谢惜蕊能进,安妃能进,甚至奴才能进,偏偏她情公主就进不的。
一道门,隔开了两个人,残忍的摧毁了她的心。
“呵,他说…他不见我!他连看我一眼,也不愿了。”
情公主喃喃自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情公主的腿麻木了。“走吧,嬷嬷,回雪山找母后。我早应该听母后的话,不该回宫。”
当夜,情公主再次离宫。一如两年前,她走的悄无声息。
“娘娘,情公主走了,往雪山的方向。娘娘醒一醒,咱回自个儿的寝殿继续睡。”君王殿里,安妃娘娘睡在龙床上,准案前,一身皇袍的阿良,坐了一夜。
安妃娘娘睡的香甜,阿良却不敢睡,更睡不着。他和安妃娘娘共处一室,他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听到她的呼吸,他心里抑制不住的激动,又不知所措的像个慌乱的少年。
阿良就这样…别扭了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