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愿意帮忙,不知公主愿意出多少银子请奴婢?奴婢挺贵的,一日万两银子。”
主仆两人一唱一和,豆嬷嬷不在,暗卫又不顶用。情公主觉得自己身处孤立无援之地。
她不敢将宫人叫来,因为安妃威胁,“公主,本宫劝你莫害他人的性命。那些隐秘,无辜之人听了,也是送命。”
情公主倒不是担心宫人的性命,那些低贱的奴才的死活,她才不会放在心上。她唯一担心的隐秘,这些年被小心翼翼藏着,她怕……怕被曝光在阳光之下。
心一旦疯掉,便不再受人为控制。
“安妃,你别得寸进尺,别逼迫本公主。你真以为本公主不敢动你?皇上护你,能护一辈子吗?”
有些账,该清算了。
情公主若在雪山好生待着,或许安妃还会说服自己继续忍着,忍到情公主回宫。她以为要再等一两年,却没想到情公主一听到选秀的消息,就乱了心神,坐不住了。
也好,仇人主动登门,岂有不报仇之理。
“公主,你对皇上的龌龊心思,外人不知,你以为便瞒的天衣无缝?两年前发生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吗?
皇上,不是你该肖想的人,也不是你能染指的人。你做下的事,桩桩件件,本宫都给你拿着小本本记录。
你给本宫下绝育汤药,同样的招数,你还想在谢惜蕊的身上,再用一次。两年不见,你一点儿长进都没有,还是一如既往的蠢,借宫宴之机,给皇上下媚药,亏你想得出来。
你以为,皇上对你没有防备?你以为皇上对你,不恨?说起来,这世上恨你入骨之人,不是我,也不是旁人,而是皇上。你怎知,皇上不是将计就计?”
两年前,情公主仓慌逃离,太后娘娘为了情公主,不得不前往雪山祈福。
“不可能。安妃你说谎,皇上怎会恨我。从小到大,唯有我对他真心实意的好。若不是我,他早就被母后厌弃了,成了一枚弃子,还会得到如今的权势……
小时候,他并不得母后喜欢,是我在一众皇子里选中了他。那时的他,脸上带着伤痕,却还是最好看的。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倔犟中带着一丝柔弱,我看到的第一眼,便认定了他就是我要保护的人。
我苦苦哀求母后将他记在母后的名下,从庶子变为嫡子,再一步步扶持他当了太子,当了皇上。
是我给了他一切,让他从一无所有,变得羽翼丰满,成为高高在上、权势顶峰的皇上。
他害怕打雷,我偷偷溜到他的寝殿,陪他入眠。他被旁人算计,是我一次又一次救他。他拿我当幌子,背着母后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是我无数次在母后的身边为他遮掩……”
情公主已是泪流满面,这还是安妃第一回见到情公主这般模样,平日里的她,高贵骄傲,不可一世。
情公主絮絮叨叨说了半响,皆是年少时和安墨烨之间的事情,皆是她对安墨烨的各种好、各种付出。
“他……恨我入骨?他为什么……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