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彤等了许久,茶水喝了一壶,肚子里饿的咕咕叫,才等到段家主起身。
用早膳时,王雅彤特意将鲜花摆在餐桌显眼的位置。
王雅彤为段家主亲自盛了一碗燕窝鱼粥,忍着腹中饥饿感,满脸娇羞,满眼含情,说道:
“夫君,这花…真美!”
“妾身好喜欢!”
段家主微微皱眉,心中不喜。
他不喜用膳时说话,食不言,寝不语。
而且,王雅彤的一脸春色,他看一眼,都觉得厌恶和恶心。
段家主随口敷衍道:
“你喜欢就好!”
“用粥吧,燕窝鱼粥晾了腥味重,就不鲜美了。”
可惜,身在局中之人的王雅彤,没有看到段家主眼里一闪而过的嫌恶,也没感受到他不走心的敷衍。
她以为,夫君只是“害羞”。当着奴才的面,又是白日里,不好意思和她过分亲昵,说甜滋滋的情话。
毕竟,一家之主的威严,得时刻保持。
用完早膳,段家主就直接去了思悦县主的院子。
院门口,遇到端着汤药的奶娘。
奶娘一见到段家主,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身子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汤药撒了一地。
“家主,您…您来了!”
“如常吗?”
只是简单的一句问话,奶娘的额头已是布满密密的汗珠了。
奶娘回答:
“是的,家主。”
“老奴时刻盯着,不曾有一丝一毫懈怠。”
段家主深深的看了一眼奶娘,又看了一眼院子,还是没踏入院门,转身离去了。
汤药撒了,奶娘爬起来,朝厨房走去,她得再熬一碗汤药。
思悦县主一日三碗汤药,顿顿不可少。
这是段家主下的命令,也是奶娘每日必须完成的任务。
回到书房,护卫已在等候。
“启禀家主,月夫人已下葬,奴婢小莹的尸体,扔到了乱葬岗,喂食野狗了。”
“奴才亲眼看着小莹喝下毒药,她说…说甘愿为家主而死,只求您穿一回她亲手缝制的衣袍。”
护卫将一个包裹呈上。
可,迎接他的是段家主的暴怒。
“下去,办事不力,领二十大板!”
护卫不解,家主为何突然发火?他按照家主的命令行事,哪里错了?
“滚出去!”
家主动怒,别说护卫为自己辩解,就是大气都不敢喘。只得忍着心里的疑惑,怀里还抱着包裹,下去领罰。
“偏偏这个时候死了。”
“密信呢?是找不到?还是根本就没有密信?”
段家主心中的困惑,无人能给他答案。
护卫挨了一顿板子,躺在硬板床上,痛的呲牙咧嘴。
板子挨了,他还是想不通,哪里惹到了家主。
直到他的目光落在包裹上,难道…是?
护卫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犯了天大的蠢。
刚好统领给护卫拿来了药膏,护卫一见统领,就将自己犯下蠢事一股脑的说出来。
“统领,你说我这猪脑子,我回府后应该先问一下统领才是。”
“我不该经受不住小莹的苦苦哀求,将包裹拿回来,还献给家主。我这是纯心给自己找祸,家主是何等人物,怎会接受一个奴婢的心意。”
统领显然知道一些内情,他看着憨厚的手下,心里想的是:挨一顿板子,总比丢了性命好千百倍。
统领一边为护卫上药,一边教训:
“你知道就好,我们做奴才的,最忌讳懒好心。我是看在你我同村,又是我带你出来谋生的情分上,才提点你一句。”
“家主是我们主子,执行家主的命令即可,不要多问,更不要多想。家主的事儿,不是奴才可掺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