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三公子被毒杀,才过了两个月。
段府又要办喜事了。
段家主娶妻,以平妻之礼,迎娶王家小女。
王家,就是段三少奶奶的娘家。
这是王家提出的补偿条件,人死了,姻亲得继续。
死人容易被人遗忘,只有活着的人才能发挥作用。
这一回,王家要的是,段府掌家人的后宅位置。
胃口不小!
段家主,已娶妻,思悦县主。
但,思悦县主嫁入段府十多年,未生下一儿半女。
段家主未纳妾,可见两人的情意,就是海枯石烂,不会变。
段家主和思悦县主,谱写了长安城的爱情神话。
只是,这思悦县主甚少露面,深居简出,传闻思悦县主喜欢过简单安静的生活,不喜打扰。
旁人就是再羡慕她,再想取经,也见不到人,说不上话。
段府,后宅。
一处精致的院子里,思悦县主坐在窗前,入目是院子里的鸟语花香。
每一日的大多时光,思悦县主就安静的坐着,神态平淡,不言不语。
“思悦?”
听到熟悉的声音,思悦县主的身子微微颤抖,眼里的平淡渲染上色彩。
思悦县主说:
“夫君,您回来了!”
段家主刚坐下,一杯热茶就摆在他的面前。
茶是思悦县主亲手所泡。
段家主喝了一口茶,茶是熟悉的味,温度刚刚好。
可惜,茶的温度,暖不热段家主冷淡的声音。
“明日,你就别出来了。”
“若有人问起,我自会解释。”
茶杯已空,思悦县主又添了茶水。
“是,夫君,思悦记下了。”
段家主似是满意思悦县主的懂事和乖巧,声音也软和了一点。
“院子的花儿,看厌了,就让奴才换一批新的来。”
思悦县主的神色微动,答道:“是,夫君。”
两人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话,气氛就陷入了怪异的尴尬。
一般是段家主在说,思悦县主安静的倾听,需回应时,顺着段家主的话回应。
“今晚我歇在书房,你…早些休息吧。”
“是,夫君。”
直到段家主出了院子,思悦县主才抬起头。
若此刻段家主在,就能看到思悦眼里那一抹复杂的情绪。
“呵,要娶新人了吗?”
思悦县主抬头,望了望院子,满院名贵花草,看着美丽。
可,那些花儿和草儿,它们心里的孤独和烦闷,没人会知晓。
她连院门都出不去,养满院子名贵花草,有什么用。
茶水还冒着热气。
这么好的茶,倒了也是浪费。
思悦县主一人喝光了茶壶里茶水,这下,晚膳就省了。
反正,她不饿,也吃不下。
每日,少吃一顿,亦无妨。
思悦县主的身子骨弱,这不在院子里欣赏了一会儿景,就感染了风寒。
病来如山倒。
思悦县主病的连床榻都下不来,自然撑不住出席大婚。
当然,有人私下猜测,思悦县主这是不高兴了。
这也能理解,夫君新娶的女子,是平妻,还不是妾,不能随意拿捏,或处置。
搁谁,都笑不出来。
再说思悦县主先进门不说,本身的县主身份,她要给新人下脸子,新人得受着。
一山不容二虎,本来独占夫君,这又来了个新人,不管是平分秋色,还是独占宠爱。
对思悦县主来说,都是输。
也有人相信思悦县主真的病了,自从月将军战死,月夫人失踪,思悦县主受不住打击失去孩儿之后,身子就垮掉了。
好在段家主疼惜,日日汤药不断,用名贵药材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