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惜蕊笑出了声。
“芙蓉姑娘这话说的,我还以为是阿土回光返照,又活了过来在说话呢。”
“不知情的还以为芙蓉姑娘是阿土窃贼肚子里的蛔虫,知晓窃贼所想?”
谢惜蕊是胖乎乎的可爱俏皮,芙蓉是肥胖像一座肉山。
而且,此刻的芙蓉眼神红肿,妆容也花了,确是有些难看。
“芙蓉姑娘是以自己的花容月貌,和又秋比较吗?要不要我组织个公开透明的比美投票,百姓的眼睛才是雪亮的,他们会选出,谁是小美人?谁是丑八怪?”
“就是不知道,芙蓉姑娘有没有这个自信,敢应?”
谢惜蕊一出口,又将话题带偏离了。
这可真气人啊。
“府官大人,奴才并未说谎。府官大人可让人搜窃贼的身便见分晓。”
又迁一口一个窃贼,唯有芙蓉听在耳中,格外刺耳,心里难受到快要窒息。
“不!阿土不是窃贼!”
芙蓉打断了又迁的话。
“阿土是书世子的小厮,自然见过世面,怎会稀罕那贱人的碎银子…”
世子妃当然不会阻拦,她本就不愿出面,为一个无关紧要的的争论不休,有失身份。
可,这些话,芙蓉可以说。
芙蓉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直到从阿土的怀里搜出一包东西,打开一看,是一百两银子和一些成色上好的首饰。
“哎呦,这窃贼还真到厨禾来偷盗了。”
“天子脚下,敢行偷盗,死有余辜!”
谢惜蕊的一句补刀,坐实了阿土的盗贼行为。
反正,银子和首饰的确在阿土的怀里,就算阿土活着,人赃并获,不一定说得清楚。
何况,现在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证据面前,说他偷窃,那就是偷窃。
“不,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从头到尾,唯有一人相信阿土的无辜。
“阿土死了!”
“是被那个人踢死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不管真相如何,摆在面前的事实是,又迁一脚将阿土踢死了。
阿土是书王府小厮也好,还是盗贼也罢,结果是人死了。
莫说芙蓉不会善罢甘休,当然,她一个奴婢的意见并无效果。
可,世子妃偏偏要出头。
“府官大人,谢惜蕊肆意纵容手下踢死王府奴才,这是不争的事实。本世子妃亲眼所见,不止本世子妃看到了,这里的人都是证人。”
“长安城里,天子脚下,王法大于天。谢惜蕊一介商女,尚能无视王法,无法无天。今日纵容手下打死王府奴才,他日呢?横行长安城?造反吗?”
“书王府的奴才,那也是皇家奴才,命金贵着呢。”
世子妃说的义正言辞,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有多忠君爱国。
显然她是不信又迁的一番说辞,就算又迁说的是真相,那又如何?
她就抓住阿土的死,咬死不放。
“民女听世子妃一言,不禁飘飘然了。我实在不知,我一介商女,什么时候能力大到横行长安城?甚至造反?”
“我有这么厉害吗?可是,我这么厉害,本人竟然不知,竟被世子妃窥得了先机,实在是匪夷所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