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偷窃这事儿,有了第一回,轻松得手之后,就会越发控制不住躁动的心和手。
直到后来有一天,张夕瑶邀强心儿一起入伙阿疼新来的零食铺子。
强心儿这才想起匣子里的五万私房银子,打开匣子,里面空空如也。
当然,这是后话了。
俗话说,家贼难防。
偷银子不可怕,可怕的是偷人。
强心儿是美人,琴棋书画精通,身材玲珑有致。
可一种美人看久了,也审美疲劳。
只是,童岭对美人的新鲜感维持的时间更短一些。
强心儿是个简单如一张白纸的小女子,一眼老透,没什么挑战性,就没什么意思。
不像宋婉晴,身上有一股风情,如迷醉的香料,诱惑着男人。
强心儿进门的前三个月,在童夫人一再的嘱咐下,童岭倒是安分。
他以为娶了强心儿,凭借强尚书的关系,他的仕途一片光明。
那成想,他是如愿进了兵部,却没得到兵部侍郎的位置,只是一个小小的文书,无半点实权。还不如在护城军当他的副统领。
兵部侍郎没当成,护城军副统领被旁人顶了缺,他又回不去了。
而且,在兵部当差,由大人才不管你是何等家世背景。
他的变态式严格,让童岭过的水深火热。
官场不如意,回到府里的童岭实在没有心情和强心儿吟诗作对,对酒当歌。
她的柔情小意,在童岭看来着实无趣的紧。
他看腻了,也厌烦了。
“夫君,我今日以芙蓉花为引,作诗一首。你来点评一二,可好?”
“夫君,我今日新谱了一首曲子,弹给你听,可好?”
都是些腻腻歪歪的情诗,曲子也是腻腻歪歪的调调。
诗和曲子里,都是情意绵绵,满含对他的深爱。
这一日,童岭和山哥等人在悦享饭庄喝了一场。
童岭回府时,已醉了六七分。
醉意袭来,灯下看美人,面容模糊。
他以为坐在梳妆台前的女子是宋婉晴,从侧面看,的确有两三分像。
他的脚步虚脱,在酒酿的刺激下,他的大脑已处于迷醉的状态。
“真好,我就知道你在等我,磨人的妖精,是你吗?”
“我好想你啊!”
童岭扑过去一把搂住强心儿,他突然的举动,吓到了强心儿。
浓烈的酒气,熏的强心儿胃里翻滚。
她已经在极力忍耐了,可…还是没忍住。
她用尽力气推开童岭,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她被童岭身上散发的酒味,熏吐了。
卧房是不能待了,强心儿是个爱干净到过分的女子,她受不了自己的呕吐物,更受不了童岭的酒味。
她管不了其他,一头冲进水房,闹着让奶娘再服侍她清洗一遍。
童岭的头,碰在了屏风上,蹭破了皮。疼痛感让童岭的理智恢复了一些。
“你不是…”
强心儿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又狼狈,又无趣。
童岭的心里一阵失落,是啊,她不是“她”。
他怎么会看错呢?强心儿一点儿也不像“她”。
一个是风情万种,像是无尽宝藏的女人。一个是了无趣味的小女子。
可惜,强心儿没有听到童岭的喃喃自语,也没看到童岭眼里的厌恶和烦躁。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