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惜蕊犯了事,张夕瑶犯了错,妄想逃过,哪怕片刻也不行。
她要让她们深刻意识到,得罪了她,死路一条。
正僵持不下时,阿果来了。
“惜蕊姑娘,安妃娘娘有请!”
世子妃一看阿果来了,劲头就更大了。
阿果是安妃娘娘身边的第一女官,是安家的养女,安妃娘娘的义妹。
所以,她虽是奴才,却无奴籍,比之世家大族的贵女还要尊贵几分。
“阿果女官,你来的正好。”
接着,世子妃就跟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先告状。
她自然颠倒黑白,控诉谢惜蕊以下犯上,张夕瑶的大不敬,她们在挑衅皇家威严。总之,她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她以为,阿果身为安妃娘娘身边的一等女官,最是注重规矩。
“哦……”
“奴婢相信,世子妃说的……都是实情。”
果然如此。
这件事情就闹到了安妃的面前。
如世子妃所愿。
离宫宴还有一点儿时间,安妃也没闲着,正陪皇室宗妇闲话家常。
这些个宗妇按照辈分,安妃得称一声皇婶,或皇嫂。
规矩的见过礼后,安妃赐座。
宫女搬来了三张凳子,世子妃满眼得意的坐下。
接着,谢惜蕊坐下。
张夕瑶见谢惜蕊坐下了,谢惜蕊还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衣袖,也就不再扭捏,顺势坐下。
这下,轮到世子妃绷不住了。
她不相信这是安妃的授意,定是缺心眼的宫女不认识张夕瑶和谢惜蕊,以为她们三人一同前来,身份相当。
宫女自作主张搬来了三张凳子,明眼在讨好她,却马屁拍差了。
世子妃狠狠的瞪了一眼搬凳子的三个宫女,看来安妃娘娘的御下能力可见一斑。
世子妃先发制人:
“大胆商女,你一个低贱的奴才,怎么敢在贵人面前落在?还不跪下!”
当着安妃娘娘和宗妇的面,世子妃还得硬着头皮,忍着性子,和张夕瑶扮演“姐妹情深”。
所以,她就拿最没身份的谢惜蕊开刀了。
谢惜蕊忍不住才了一眼世子妃,真想抠开她的脑袋瓜子瞧一瞧,里面是屎,还是豆腐渣。
蠢成这样,真的好吗?
谢惜蕊满脸的诚惶诚恐:
“世子妃,您是说…这凳子坐不得?”
“可,安妃娘娘的懿旨,民女万万不能违逆。”
谢惜蕊从凳子上跳起来,略显慌乱。
说完一番话后,又淡定自若的坐回凳子上。
“所以,只能对不住世子妃了。”
“还请世子妃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
在场的都是成了精的狐狸,看得明明白白,堂堂书王府世子妃被一个商女无视,且戏耍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看戏就认真看戏便是,看破不说破。
天家人之间,真情淡薄。
向来都是巴不得旁人失势,自己压一头,将旁人踩在脚下。
若论无情,天家最是无情。
“你…你…你这个低贱的商女,狗奴才…”
世子妃哪里经得起刺激,就失了风度,当场发作。
“够了,在本宫的面前,大呼小叫,胡言乱语,成何体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