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妃不在皇宫的一年里,安墨烨从不来后宫。
可以说,后宫除了奴才,没有正经的主子。
时间长了,奴才的心就野了,胆子就大了,也更懒散了。
久而久之,就忘记了奴才的本分,形成了懒散的惯性。
有人就不高兴了,出言回怼阿果。
“阿果姑娘的架子好大,同为侍奉主子的奴才,何必相互为难呢?”
“我等不过是求阿果姑娘在安妃娘娘面前问一句罢了,阿果姑娘不愿,直说就是,出言训斥我等,那可是主子的权力!阿果女官这是要代表安妃娘娘行事权力吗?”
阿果懒得和他们争口舌之快,冷淡的看了一眼,实在聒噪。
安妃离开皇宫一年,有些奴才的心思就活泛了,看来他们是忘记了安妃的手段。是时候给他们一些回忆了。
他们再问,不管再说什么,阿果就冷着一张脸,不言不语。
“这后宫何时变得这么热闹,比市井、茶楼不差了。”
“本宫以为,你们是一片真心恭迎本宫回来,本宫不顾一路疲累,梳洗一番赶忙来和你们叙话。”
“原来是本宫想差了。你们跪本宫,一个个的并非真情实意啊。”
安妃是主子,他们是奴才。
做奴才的哪里敢不欢迎主子回家,这罪过一旦落下,就是掉脑袋的大罪。
“娘娘恕罪!”
“娘娘饶命!”
求饶声此起彼伏,比赛谁的声音大,谁就最冤枉,最委屈一般。
“都起来吧,本宫回宫的第一日,你们一个个鬼哭狼嚎给谁看?给本宫下马威吗?本宫还没死呢,不必哭丧。”
“你们忙的没时间陪本宫闲话,那就去忙吧。本宫就寻皇上,皇上应该会抽出时间陪本宫叙叙话。”
后宫的奴才也算是“养尊处优”惯了,跪了不到半个时辰。
有的浑身是汗,有的脸色苍白,有的摇摇欲坠,几欲晕厥。
膝盖突然离开地面,似乎疼痛更剧烈了。
接下来,安妃的一番话,差点当场吓死了人。
安妃接着说:
“本宫这就去御书房,顺道再问一问皇上,本宫离开才一年,宫里可是新进了美人?夺了本宫的宠爱?”
“本宫倒好奇,这美人是谁?连后宫的风向都变了。”
“这宫里的奴才都敢给本宫摆脸了?”
安妃这是明晃晃向安墨烨告状,告奴才的状。
“安妃娘娘,您才是后宫第一人,是皇上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您不在后宫,皇上一次都没进后宫的殿门啊!”
“安妃娘娘饶命,奴才罪该万死……”
安妃很满意的欣赏众人眼里的惊慌和畏惧,这些奴才里,太多人和世家大族都有千丝万缕的干系。
和这群奴才斗智斗勇,是安妃在后宫寻的乐子之一。
“本宫自然是相信诸位的恭敬忠诚之心,但宫规是祖宗留下来的,不可忘,不能忘。”
“阿果,将宫规送到后宫奴才的手里,人手一本,要么背诵下来,要么抄写一边。”
“明日午膳前,阿果一一检查完,再告知本宫一声。”
安妃说完就往御书房的方向去了。
“妒妃”不好惹啊!
“娘娘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