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吓得里衣都被冷汗浸湿了,从昨夜到清晨,他一夜无眠。
小厮万分确信从厨禾出来,在童岭的注视下,他将珍宝都搬进了马车。
一路上毫无异常,等回到府里,马车上,童岭已醉的不省人事。
偏偏,珍宝不见了。
错,自然是奴才的错,主子绝对不会有错。
“奴才该死!”
“奴才不知发生了什么,珍宝何时何地丢失?奴才一路都跟着的啊,珍宝……珍宝就在马车上,主子您也在马车上……”
小厮实话实说。
他面如死灰,心里绝望到极点。
他知道,下场唯有一死。就是死无数回,他也赔不起那些价值连城的珍品。
“昨夜回府的路上,可曾发生什么?”
小厮疑惑的望向童岭,不明白为何有此疑问。
“马车一路行驶,奴才未发现不妥之处,您睡着了。奴才怕扰了您,就将马车架到院子里,扶着您进了睡房。”
就是给小厮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撒谎,而且也没有撒谎的必要。
“下去吧!”
小厮爬起来,踉踉跄跄跑了出去。
他以为自己难逃一死,不曾想童岭竟放过了他。
童岭瘫软在椅子里,昨夜的一幕幕在眼前回放,越来越清晰了。
他强迫自己,以为是梦境,又不似梦境。
七分真实,三分虚幻。
童岭喃喃自语。
“宋婉晴,真的是你吗?”
“你要做什么?”
“索命吗?还是来害我?”
童岭不相信红衣女子是宋婉晴,死了的人怎么可能活过来。
他不信。
“谁在害我?算计我?”
“到底是谁?”
童岭想了半响,还是没弄明白谁在害他。
他对人向来不客气,得罪的人太多,但他并不认为自己错了,因而搞不清下黑手之人是谁。
他怎会想到,自己被谢惜蕊这样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给狠狠算计了一回,不仅损失了珍宝,还受到了惊吓。
同一时间,长安城的热火阁某家当铺里。
阁主正在等待某人的到来,他看似悠闲的喝着茶,看着书,明明茶杯空了,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他心里的那股莫名心慌,怕是连他自己也不知情。
“阁主?”
“您也在?”
“亲自守店?”
“这么敬业?”
谢惜蕊想说,既然都是“大老板”了,身价过硬,用不着这么拼吧。偶尔躺平一下,不好吗?非把自己整的这么累,还让“员工”怎么活?
同样的面具,同样的气息,绝对是阁主没差了。
看来这家当铺要么深藏不露,要么当铺是个幌子,说不得是热火阁的秘密基地。
不得不说,完全是谢惜蕊想多了,这里的确是热火阁名下的当铺之一。阁主还是第一回来当铺。
阁主突然降临到当铺,可把管事吓得不停,还以为自己犯下何等大错,阁主亲自来处决他?他何德何能,敢劳阁主大家?
“说正事!”
阁主说话,一向惜字如金,言简意赅。
真真是不解风情。
又春将“顺来”的珍宝,摆在桌面上。
天知道,又春差点被活活吓死,连呼吸都不会了,气息已凌乱。
阁主就坐在那里,虽然收起了气势,但她连看一眼阁主的勇气都没有。
放完珍宝,还没等谢惜蕊发话,又春迅速退到门外的十米开外。
“又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