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晴轻轻的抚摸着平坦的小腹,满眼的痛,满眼的伤,犹如破碎的瓷器。
童岭却岔开话题,不回答她的问题。
其实,也用不着回答,答案显而易见。
他一出口,便是责怪。“你明知道自己怀了身孕,刚刚还……”
“你不顾及自己的身子,也得顾着孩儿啊。”
宋婉晴重新涂了口脂,红艳的双唇,就像一朵绽放的花儿,散发这迷醉的香气。
“刚刚……怎么了,呵呵,激烈动作了吗?”
“童岭,你不是很喜欢吗?”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童岭,心思凌乱,正不知所措,做在斗争,在挣扎。
理智上,催促自己赶紧寻个机会,将迷药诱骗宋婉晴喝下去。
接下来,他抓住她的手,在绣庄的契约上按上她的手印,证明他才是繁花似锦绣庄真正的东家。
情感上,他犹豫了。
是的,他犹豫了。
他下不去手。
他对她,是情感、身体和银子的三重迷恋。
他也拥有过其他女子,府里的奴婢,有他看上的,也有主动贴上来的。
可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宋婉晴,给予她这般彻底和浓烈的快乐。
“婉晴,你别逼我好不好?”
“只要你答应做妾,我就去求母亲同意,求家族接纳你。我们之间,有爱就足够了啊。身份那些虚伪俗气的东西,重要吗?”
宋婉晴将自己收拾的美艳娇媚,“童岭,四年的光景,可我这一回,才真正认识你的无耻。”
“哈哈哈…”
宋婉晴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即便是悲伤如斯,心痛到窒息,也丝毫未减弱她的美。
“我…宋婉晴,罪臣之女又如何?”
“只为妻,不为妾。”
宋婉晴的强硬,轻松就激怒了童岭。
怒气燃烧,无情攻陷本就脆弱、淡薄的情意。
宋婉晴的心,一点一点的凉了,凉的透彻,刺骨的凉。
大夫说,孩儿在她的小腹里,已停止生长。
大夫给她开了堕胎药,大夫走后,她一把将药方撕成碎片。
即便是死胎,也是她的孩儿。
这一回,她舍不得孩儿离开她。
她和孩儿,已融为一体。
大夫说,“你的身体,养不住胎儿。现在是,以后也是。即便再次怀孕,最多坚持三四个月,最终都会胎死腹中。”
从她喝下一碗又一碗堕胎药开始,她做下的恶,注定结出恶果。
这一辈子,她已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童岭,我是如此的爱你,又如此的恨你。”
宋婉晴的眼神里,满是绝望。
她从工具箱里拿出一把剪刀,对准自己的胸口。
童岭是起过弄死宋婉晴的心思,却没想到她会自杀。
出于本能,他要阻止她,夺下她手里的剪刀。
争夺中,剪刀插进了宋婉晴的胸口。
鲜血染红了童岭的手,他吓坏了。
他不知道怎么办?
他的心,极度慌乱。
唯有逃跑。
就在这个时候,十五来到二楼雅间。
十五有梦游的毛病,迷迷糊糊走到二楼雅间,看到宋婉晴,恍惚中以为是自己的娘亲。
“娘……”
此时的宋婉晴并未死,她握住锋利的匕首又往进送了一些,她能感觉这一回,剪刀的锋利,割开了心脏。
她撑着最后一口力气,在十五震惊吓呆的眼神中,将十五打晕。
“孩子,睡吧,别看姐姐。”
“姐姐是坏人,姐姐太丑了。”
而宋婉晴自己,倒在了屏风后面。
宋婉晴死了,她死在了绝望的深渊里。
童岭不真诚,也不诚实。
他将所有过错推倒宋婉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