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夫人的嘴皮子,就跟失控的机关枪一样,恶毒的话“嘟嘟嘟”往外冒。
都骂得这般难听了,童夫人显然不过瘾,没消气。
“你一门心思娶的这女人,简直就是毒妇。见不得童府好,我好不容易给童岭说到户部尚书府的亲事,你就眼红了。怕新媳妇进门,身份、名声、容貌都压着你。才千方百计搞破坏……”
“你……你这个毒妇!”
童太医的一张脸,气到发青。
无论童夫人怎样辱骂他、打他,他都忍了。
但是,骂如果儿,不可忍,不能忍。
童太医冷着脸说道:
“童岭做下的事情,我怎会知晓。”
“母亲要问,也是去找府官大人,来儿子这里,发什么疯。”
童太医是读书人,说不出难听的话。
如果儿心里气的要死,可毕竟当着童太医的面,不管怎么说,童夫人都是自家夫君的母亲,她不愿夫君伤心,也是顾忌夫君的脸面和情面。
当然,她在心里回骂了“老巫婆”无数句,只是不能出声罢了。
童夫人看着不孝不敬的童太医,满眼的失望。
童夫人的眼神里淬了毒。
“当初,当初……我就应该在你出生的时候,亲手掐死你。”
“你不是我的儿子,你是冤孽,你是生来克我的仇人。”
谢惜蕊这个旁观者,算是看明白了。
童夫人这做母亲的心,偏到天上去了。
她是一个蛮横,掌控欲到变态的母亲。看来童太医从小忤逆她,才不得她欢心。
童岭在童夫人的面前,应该是那种唯母是从的“乖孩子”。
所以,童太医是逆子,童岭是乖孩儿。
“童岭和死者宋婉晴有私情,这件事旁人不知,童夫人应该知情吧。”
谢惜蕊的突然出声,惊醒了正在“吵架”的三人。
童夫人手一挥,身旁除了一位老嬷嬷,剩下的奴仆都退到门外。
“你是何人?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民女谢惜蕊,厨禾的老板,差点被童大人诬陷的‘杀人凶手’。”
“见过童夫人,夫人安好。”
童夫人正要发火,却被谢惜蕊抢了先。
“夫人在生气,并开口辱骂民女之前,不妨先听民女说几句。”
“童岭和宋婉晴之死,若有直接关系。那夫人,怕是帮凶吧?”
“胡说,那个贱人死了,管我儿何事?莫要信口雌黄!”
童夫人的眼里,明显的慌张,这就说明,宋婉晴之死,她应是知情人之一。
在三人的夹攻之下,童夫人没讨好半点好处,再僵持下去,她怕童岭的婚事有变故。
童夫人气势汹汹而来,又生了一肚子气离开。
她得赶紧去一趟尚书府,求未来亲家出手,救出儿子。
临走前,放下狠话。
“若童岭出了事,若这婚事黄了,我定不会原谅你。和你断绝母子关系。”
但,显然童夫人的威胁,童太医并不在意。
从小到大,他受够了。
凡事不问对错,皆是他的错。
童太医神色平静,他对母亲的爱,早已不抱希望。
他的心,听到母亲说出那些绝情伤人的话,还是会痛。
“若母亲再带人闯进儿子的府邸,寻果儿的麻烦,别怪儿子不顾及情面,儿子定会报官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