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传开,无疑是“韩城爆炸性头条新闻”,谢府被围的水泄不通,有前来打听消息的,有前来跪拜感恩的百姓。
当事人走了。
谢惜蕊只带走了谢沐婉的私房首饰,足足三大木箱,够她在长安打拼事业的启动资金了。
她不知道的是,身后有一双怨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手中的帕子都绞变了形。
盯着谢惜蕊的人,是一个美丽的少女。
必须得说,皇上的大气,户部侍郎安大人办事利索又靠谱。
这古朝人的办事效率,还是蛮高的。
谢惜蕊的豪捐,“公平”交换来的铺面已装修完工。
按照谢惜蕊的要求,一层二层用作经营,一层堂食,二层雅间。三层四层住宿,用来安顿谢惜蕊和团队成员。
谢惜蕊和大监在城门处就分开了,大监回皇宫复命,马车上有两个大食盒,装着吃食,咸味、辣味、五香、椒盐味的锅巴和小麻花,而且能存放一月。
谢惜蕊让谢风宸带又秋和又夏一行人先回“根据地”归整行礼,房间早已分配好。
谢惜蕊说:
“又时,带她过来。”
“你驾马车,我们先去一个地方。”
凉了燕儿这么久,是该腾出时间处理了。
这是燕儿第一回见到谢惜蕊,当她看到小桌上放着的透明罐子里,竟是一个刚成型的女胎。
她吓的失声尖叫,瘫软在马车上,浑身哆嗦。
谢惜蕊的声音,悠悠的传来。
在燕儿听来,犹如死婴复活,寻她索命。
“害怕吗?”
“未出世的女儿,你是她的母亲,作为母亲,连自己的孩子都害怕吗?”
沉陷在情爱中的女子,智商为零。她的确是个蠢的,有孕不自知。
知道了,又如何?
还不是成为威胁渣男的筹码之一。
“你…为何?”
“为何要给我看这…残忍又脏污的东西?”
燕儿的眼里,满是惊恐和厌恶,无一丝温情。
燕儿尖叫道:
“走开啊,快把这脏东西拿开!”
“好可怕!”
谢惜蕊原本对燕儿心存两分同情,但在她说出这些话后,那仅存的两份同情瞬间消失了。
谢惜蕊冷冰冰的吩咐:
“又时,燕儿小姐请回马车,直接送回。”
一个无可救药的愚蠢女子,她可没耐心周旋。
燕儿突然抓住谢惜蕊的胳膊,不死心的问道:
“恩人,你…听我解释。我…我想知道…想问一下…当时…段郎他…”
谢惜蕊眼里的讽刺和凉薄越发浓烈,“恩人?打住。首先,声明一点,我不是你的恩人。”
“我当初是救下你的性命,可我现在后悔了,若是再给我一次选择,我会袖手旁观。说不得会看着你血流尽而死。”
燕儿被怼的哑口无言,唯有哭泣。
她就是这般没用,遇到事情只会哭哭啼啼。
“其次,别问我任何问题。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愿和你浪费唇舌。”
“这里已是长安城,你想打听的事儿,想见的人,自行搞定。”
说罢,谢惜蕊示意又时将燕儿从马车上拖下去。
再不滚下去,接下来,她会说出更难听的话。
“哦,对了。”
“给你诊治的是童太医,诊金、汤药费、吃喝拉撒等,就算你五百两银子。”
说罢,谢惜蕊从一只墨绿色荷包里掏出一张五百两银票。燕儿一眼就认出来,这荷包是她亲手所绣,还有那五百两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