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听着她略带拈酸吃醋的话,倒也觉着新奇,面上禁不住一乐,双眸越发直勾勾的盯着她瞧着。
好一会儿,看的徐安禾面上隐隐有些绷不住,九爷这才算是收回视线,只是眼底的笑意怎么也遮掩不住,拉着人坐下后才带着笑意说道:“禾儿这是吃醋了吗?”
“爷府上新人旧人加起来多少,妾身若是各个都要去吃醋,只怕妾身早就要被泡在醋缸子里头了,爷也不用过来见妾身,只闻着味就被熏跑了。”徐安禾本就是几句调笑打趣的话,外加带了几分想要试探的意思罢了。
毕竟流苑是前院的人,又伺候了九爷多年,眼下骤然成了侍妾,府上诸人少不得要猜忌。
“什么新人旧人的,爷现下只想见禾儿,哪里还管得了什么新人旧人的。”九爷也可以看着她偶尔露出来的这么一副小女儿吃味的姿态,毕竟是并不多见,少不得要仔仔细细的瞧着。
府里若是想要找个吃味的女子并不难,只是从前不管哪个院子里的女子吃味,徐安禾这里永远都是难么一副大度模样,曾几何时九爷都有些怀疑,她比福晋还要大度还要一碗水端平,瞧着也更是个做嫡妻的主。
不过这种想法也只是才
出现一瞬,就被他抛之脑后,董鄂氏毕竟是康熙爷亲自下旨赐婚,又是由着他八抬大轿迎娶回来的正室,可不比小门小户那样能够随意废弃。
“流苑毕竟也是爷身边伺候了几年的功夫,相比于旁的人,想来也是要多一些旧情的吧!”徐安禾有些犹豫的试探他,依着九爷对她现下的态度,这番话就算是不说,她心里也应当是明白九爷对她的心思的。
只是,到底没听见九爷亲口说出来的话,心里总归有些不太真实。
“什么旧情不旧情的,瞧你说的,说是不知道的还以为爷是个滥情的主。
流苑本就是福晋做主求了的,爷念着她是福晋,总要给几分薄面,这才点头应下。
至于流苑,爷从未有过旁的心思,如今成了侍妾也不过是白白多养个人罢了。”九爷禁不住一乐,也不觉着她这番小心试探有什么不好的,反倒是心里还为着她能担忧,生出几分高兴的情绪。
徐安禾听着这话,面上故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一边连连点头,一边嘴角怎么也压制不下去,讨好的说着:“妾身自是知晓爷最是长情之人。”
“看你日后还这般没良心不。”九爷宠溺的说着,抬手在她鼻梁
上轻轻刮了下。
“妾身不敢了。”徐安禾连连撒娇,手上抓着九爷的衣袖一角,对于卖乖装惨这种事她做起来向来是驾轻就熟,就算是九爷连着也少不得心软上几分。
俩人在屋子里这般胡闹,浅月阁那头听着外头不住的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娇笑声,只觉着心里烦闷的似是透不上气来一般,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重重拍了下桌子起身满脸怒气的朝着外头走过去。
众人听见声音,显示停顿了一瞬,在见着佟氏后,又继续说说笑笑,半点没把她放在眼里。
给一个侍妾摆两桌,来的也都是一些侍妾和格格,格格与佟氏一般,倒也无需费心应付她,全然当做没瞧见就是了。
至于那几个侍妾却不敢这样无事她,只能起身行了一礼:“佟格格吉祥。”
“方才睡得沉了一些,原想着误了时辰,眼下瞧着我起的倒也正好。还不曾恭贺流苑成了侍妾。”佟氏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滑过去,最终落在衣着打扮极是张扬的流苑身上,眼底闪过一抹厌弃嘲讽着她。
“多谢佟格格。”流苑敛了几分嘴角的笑意,俯身行礼。
“今个儿也算是你做侍妾的头一夜,怎么也没见着主子爷过来歇在
你房里。
原本想着,从前在主子爷身边伺候的奴才,如今成了侍妾,总归有几分与我们这些人不同的,现下瞧着倒也没什么不同的地方。”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