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谢过爷。”徐安禾声音软软糯糯的,让人听着格外心疼。
九爷叫来了高公公,又是吩咐一番,才把人打发出去,专心的抱着怀里的人。
晚上自是要留宿在浅云阁的,事情传出去,之前收了完颜氏好处的那些人,心里都不由自主的担忧害怕起来,更甚者隐隐有些后悔。
许是九爷这次动了震怒,高公公也不敢有丝毫含糊,一大早就把那些人都召集在前院,只等着九爷吩咐。
九爷倒是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大手一挥便把人都打发出府去,这样奴大欺主的人他们府里可是断断不敢在养着,今个儿欺辱的是个侧福晋,谁知明个儿会不会就是嫡福晋,后个就是他自己了。
被赶出去的这些人里头,还有一位是福晋母家的人,如今全都因着徐安禾才被一同被赶出去,福晋心里可见是怨恨死了她。
“这府里由着这样的事,赶出去了多少人,又进来了多少人,怎么这些人总是记不住教训呢?”春菡进来,一张小脸满是困顿模样。
“时间久了,难免会有些忘。
这样也好,时不时的给他们提个醒,也省的她们看不清自己的位置。”这两个月
的委屈,也不算是白受,经由九爷这样处置,府里那些人日后自然是不敢再胡来。
只是便宜了背后的人,也不知是高公公当真没有查出来,还是因着什么原因,这才没有如实说。
不过她不着急,就算这件事没有把那个人揪出来,日后总归还会有别的事,她相信那人,总不会一直甘愿看着自己好过。
针线房的主事嬷嬷,舔着脸进来:“老奴给徐福晋请安,徐福晋吉祥。”
“嬷嬷这是有什么事吗?”徐安禾闻言抬头不解的看了一眼。
“之前的事,老奴确实不知,老奴被那启子奴才蒙蔽,致使徐福晋受了天大的委屈,特意过来给徐福晋赔罪。”嬷嬷说着忙跪在地上,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之前为难着她们的确实不是这主事嬷嬷,只是她却也一直不曾露过面,徐安禾可不信她真的那么清清白白,丝毫不知晓其中的事。
只是涉及此事的人,九爷毕竟一股脑儿的打了板子又都赶出去,她若是在借题发挥,处置旁的人,反倒是招惹口舌,也让九爷不喜。
“嬷嬷何须行这样大的礼,嬷嬷既然被人蒙蔽,日后擦亮眼睛仔细瞧着也就是了。”
徐安禾勾唇,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是是是,老奴日后一定会擦亮眼睛,不叫那些个小人蒙蔽。”主事嬷嬷有些拿不住她的态度。
“嬷嬷既然肯如此想,自然是最好的。”
“只是针线房这头,还盼着徐福晋能够不计前嫌让老奴继续伺候着,若是就此生分有了嫌隙,老奴可就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主事嬷嬷把自己的姿态放的极底,就差跪在地上求着她让自己伺候了。
也不怪她如此,府里九爷宠着她,自己又是个侧福晋,虽说不是正经主子,可也不是那些个格格能够比的,若这次不过来哄着她继续像以往那样,只怕她这个主事嬷嬷也是做到头了。
“瞧嬷嬷说的,嬷嬷快些起来吧!”徐安禾有些无奈,朝着春菡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的忙过去把人掺扶起来。
“嬷嬷这是做什么,我家主子性子是最好不过了,既然嬷嬷也都说之前是被那些个刁奴蒙蔽,眼下既然说开了就好了。
正巧,我正弄到衣领处,有些不清楚,还想着要去叨扰嬷嬷,如今瞧着反倒是要叫我得闲了。”春菡浅笑的说着。
徐安禾总不能把所有人都给得罪了去
,既然主事嬷嬷过来说好话,她也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不是。
总是人家怕她在九爷跟前在告状,她又何尝不是怕墙倒众人推,毕竟刘氏的例子就摆在眼前,给人一个台阶下总好过与众人都撕破了脸皮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