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那头身子一直不见好,底下人去请府医,也是诸多推托不肯过来给瞧着,实在被惹得烦了,就开个方子给抓点药打发了回来。
如此来来回回折腾一些日子,虽说刘氏身子仍旧没有好全,好歹是保住了一条小命。
还不等身边的丫头寻着机会过去前院诉苦,九爷下了朝反倒是径直来了正院。
“爷吉祥。”福晋脸上堆着消息,忙行了一礼后,又让乳母把大格格抱过来说着:“爷也好几日没有瞧见大格格了,这么小的孩子,一日一个变化,才几日功夫瞧着就似是长大了些许。”
“先不必了,今个儿有要紧的事。”九爷蹙着眉头,隐隐有些不悦:“今个儿皇阿玛安排了差事,去河南一带。”
“是爷自己吗?什么时候动身,要去多久?”福晋心里一紧,有些不安。
“与四哥一同过去,今日下午就动身,快则三月慢则半年。”这一趟过去,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着什么事,只是心里总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妾身这就让人安排下去,爷可是要带什么人伺候吗?”后半句话,问的异常小心。
“不必了,这次去是要紧事,不是游山玩水。”九爷脸色不悦,不过是几
个月的功夫罢了,何至于忍不住,要带着人过去。
并且这也是他自从上次被宜妃牵连之后,康熙爷给他的第一桩差事,自然是要用心办,尽量不让人挑出错处,若是路上带着自己的侍妾,还不知道要被那群言官,说成什么样呢!
“是,妾身这就让人收拾。”福晋也不敢在说,连忙应下。
九爷站起身,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府里还是要多劳烦福晋操心,莫要弄得乌烟瘴气。”
“妾身定会仔细看守府里,不叫爷分心。”福晋起身忙应道。
九爷得了回答,才抬腿往前院走去。
府里只福晋处诞下一个格格,九爷实在是没心思过去瞧,至于旁的侍妾处,也只让人去通禀了一声完颜氏。
至于徐安禾那,在从正院出来时,恰好碰见,脚步立马停下,朝着人招了招手。
徐安禾撇嘴,心里就算不情愿也不得不上前:“爷吉祥。”目光触及后头忙碌着的奴才,才略微正了正神色:“爷这是怎么了?”
“今日爷得了一桩差事,要去趟河南,这几个月爷不在府里,你自己要顾好自己,若是有什么事就让人来正院寻福晋。”九爷瞧着她时,眼里含着的是满满的柔情和宠溺
。
“爷要多久才能回来?”之前她从未听过什么风声,如今面对九爷骤然离开府里的事,仍旧觉着有些难以接受,手指不自觉的拽着他的衣襟,颇有些可怜兮兮的模样。
“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九爷说完后,看她一副眼泪汪汪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直接笑了出来。抬手宠溺的刮了下她鼻子,不自觉的带了几分劝哄意味:“等日后得了空,有好的差事,爷带你去。”
“那爷可不许耍赖反悔。”徐安禾憋着嘴。
“胡闹,爷怎么会耍赖反悔。”九爷手指捏了捏她脸颊,劝哄着。
又细细碎碎的唠叨了一会儿,九爷才抬腿重新朝着前院走过去。
九爷几乎是才转过身离开,徐安禾便收起脸上那副不舍的模样,帕子点了点眼角,脸上无悲无喜,看的人无端心里发寒。
徐安禾是侧福晋,九爷就算是离开,心里也不至于那样担忧。毕竟后院里,除了嫡福晋之外,也就只有侧福晋的位份最高了,偏偏她又是侧福晋,九爷自然是不怕她会吃亏,让自己受了委屈。
至于福晋那,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敲打过,就算在想要趁着他不在府里这个时机动手做什么,也是断断不
敢的。
高公公看着九爷的神色,知道他这是真的对徐安禾上心了,随即悄悄地与前院公公交代了一番。
府里就算是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