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后,才动了动嘴巴:“主子……”
“若是见着了周氏那头的人,躲着一些就是了。”徐安禾垂眸。
“主子就不为自己日后打算吗?”春芍不解。
“我总是要为我的孩子守孝百日的。”她也不是真的想要和九爷闹,只是若连着她都不为自己的孩子伤心,只怕就在没有旁的人能为自己的孩子伤心了。
“是,奴婢明白了。”春芍应了一声。
好在这次大选结束,下次大选是在三年之后,徐安禾这就算是伤心些时日,也总不至于被府里进来的新人给掩埋。
“把这些经文给我那个孩子烧了吧!祈祷它能在投个好胎。”徐安禾随手把抄写了厚厚的一本经文递过去。
这是她这些日子潜心抄写的结果,原本她就没打算一直这么任人欺负下去,正好也能趁着这次的机会,好好瞧一瞧后院众人究竟都是什么样的性子。
“主子也别太伤心了,小主子以后还会再来的。”
春芍劝了两句,才拿着东西下去。
“这两日主子手脚冰凉,屋子里地笼也撤了,先抱个汤婆子暖暖。”卫嬷嬷说着,便把东西塞进了她怀里。
“我没事。”徐安禾朝着她笑了笑,感受着怀里的暖意,到底是没舍得在把汤婆子递出去。
自从小产后,瞧着她身子似是恢复了,实则亏空下来的底子哪有难么轻易就能养好的,况且膳房又是百般糊弄她们,半分不肯用心。
“算着日子,福晋那还有两三个月就要生产了吧?”
“是呢!说是正院那头为了以防万一,已经把稳婆接进正院里住着了。”卫嬷嬷道。
“她倒是小心。”府里女子生产,请来的稳婆也只是安排住在府上罢了,董鄂氏许是怕旁人在这上头动手脚,直接把人安排住进了自己院子里,日日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确实是稳妥,也不叫旁人有可乘之机。
“福晋身子那样,可不得小心着一些吗?”原本她们都以为董鄂氏连着保命都有些勉强,却偏偏有了身孕,当真是讽刺。
“没事咱们也少往上凑,免得出了什么事,赖上咱们。”徐安禾垂眸。
“老奴也是这么想的。”卫嬷嬷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