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难过的表情给藏匿起来了,把花放到床旁的柜子上后,以往他和煦温暖的笑再度呈在面容上。
“这次的车祸,我听说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棠棠,你接下来可以安心在医院养伤了。”
这回,没等沈惊棠出声,程宴深便替她回了,“说放心是说得有些早了,毕竟我们俩现在在医院里,手无缚鸡之力,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什么心怀不轨的人想害我们。”
紧接着,他视线故意看向那束绿桔梗。
嘴角的讽笑格外刺目,“就例如你送的这束花,花香扑鼻,不禁让我想到了那天宴会厅里发疯的林烟,据描述,她好像就是因为闻了花香味,所以才会神经错乱。”
两人间的针锋相对,沈惊棠看得一清二楚,但她没出声,始终保持着安静。
程宴深既然让应隐白进来了,那自然是有他的考量,她别是打扰了才好。
他的话说的让应隐白面色僵硬了一瞬,但下一秒,他装傻充愣也是极为顺畅。
“程总这是开什么玩笑话,这不过就是最简单普通的绿桔梗,棠棠喜欢绿色,我路过花店看到,才会买下这束花。你这联想到宴会厅发生的事,是不是太敏感了些。”
“而且,宴会厅里发生的那些事,和我又没关系,我只是个看客。”
他短短一段话,不仅内涵他不知道沈惊棠喜欢绿色,还把自己摘得清清楚楚。
关于宴会厅上的事,他也不想和他多掰扯,就想知道他今天来这意图到底是什么。
果不其然,应隐白没坚持多久,便主动出声了,“棠棠,你还记得以寒吗?”
沈惊棠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回答,“嗯,我当然记得。”
他在问这话时,一直注意着程宴深的神情变化。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程宴深看他的目光始终没任何变化,那是一种明显的厌恶,除此之外,没任何情绪。
他注意到,他听到“以寒”这两个字时,情绪更是平缓得不像话。
当即,他便明白了,林听寒失踪这事,倒还真是和他没什么关系。
耳边,沈惊棠蹙眉问:“他怎么了?”
他知道,她这是既担心林听寒,又不想他拿着这事来换取她的恻隐之心。
四目相对,应隐白内心受伤的世界再达一个高度。
可心中再难受,他也没敢表现出来,程宴深就坐在床上,指不定会怎么笑话他。
他面上一片忧愁,“他失踪了。”
沈惊棠不敢置信,身子都往前倾了不少,“失踪了?怎么会失踪呢?”
应隐白垂眼,浑身席卷着一种莫名的丧,“昨天刚得到疗养院的消息,那时,我刚带着心理医生去找他,没想到,他……”
后面的话他因为“难过”,说不下去了,沈惊棠却足够清楚他的意思。
她对林听寒的印象极好,想到他现在的智力就是个孩童,失踪可不是一件小事,她继续问:“派人出去找了吗?”
“找了,没找到。”
他们俩的对话,程宴深一直有在听。
听了这么久,他也听明白了。
听明白后,他突然冷笑出来,讽刺的看向应隐白,有话直说。
“你侄子失踪了,你来这哭诉什么?警察难道是摆设?再不济你们应家家大业大,把人都派出去,难道还找不出个人来?”
说的委婉点他这是直白,说不好听他这就是说话难听,半点情面也不留。
不过他们俩间,也不存在什么情面。
程宴深的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应隐白也没再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