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知道错了,还请尤长老再给朝朝一个机会,朝朝一定会兢兢业业,将暗血阁打理得更好,把它带上高峰!”
这样刚毅果决的杜朝朝,让尤长老颇有慰籍的暗自点点头,“我们自然是相信阁主的,但还是希望阁主能够严于律己、以身作则,切忌每日沉迷于霓虹笙箫,灯红酒绿不可自拔。”
抛开暗血阁那些站在人生巅峰的成员不说,江湖上道道派派的不少,很多上位者走到最高位置的时候,难免会被俗世的安逸蒙蔽了双眼,最后无药可救。
杜朝朝如今正直花信年华,不过二十七八,对于外面世界少不了新鲜感。故而尤长老十分担心,有一天她也会在这样的繁华落幕里丢失自我。
“尤长老大可放心,朝朝一定会谨遵爷爷嘱托,也定不负尤长老敦敦教诲。”暗血阁救了自己,而且她也已经答应尤长老做这暗血阁的阁主,那她就不会再出尔反尔,做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把暗血阁交给少阁主,就算晚上躺下第二天再也醒不过来,我也算是安心……噗!”还不等尤长老说完,就见他扶
着桌子喷出一口紫黑色的血。
“尤长老!”杜朝朝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扶着脸色惨白得可怕的尤长老坐下,颤抖着双手在抽屉里找药:“药呢?我记得尤长老是放在这里啊,怎么没有?”
坐躺在椅子上的尤长老嘴里不断的冒出血,身体颤抖抽搐着,吃力的抬起沉重的手拦住寒毛卓竖、怛然失色的杜朝朝虚弱的说:
“咳咳咳,阁主,别白费力气了,就算是找到药也不管用,这是我的宿命。幸得好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这几个月我定会为阁主扫清一切障碍咳咳咳……”
没有多说几句话,尤长老就猛烈的咳嗽起来,但好歹也没有再吐血。
杜朝朝跪在地上,一只手握紧尤长老满是老茧的手,另一只手颤颤巍巍的帮他擦去嘴角的血,抽噎着说:“不会的,不会的,李医生一定会治好你的。”
看着这样随时可能撒手人寰的尤长老,杜朝朝内心害怕到极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尤长老在她的心中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因为托付存在的老头,而是从心底里把他当做亲爷爷一般。
反握住杜朝朝的手心,尤长老气若游丝:
“我本就是为了阁主才行将就木苟活到今天,咳咳……等眼看着阁主能独当一面的时候,也就是我瞑目的时候。”
“呜呜,尤长老你不要再说了,朝朝听话,朝朝再也不贪玩跑出去了。”尤长老越这样,杜朝朝心里就越害怕,心里的愧疚之意更浓,她想着如果今天自己没有跑出去玩一天,尤长老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听杜朝朝这么一说,尤长老也慢慢的闭上沉重得早已不堪重负的眼皮,彻底的昏睡了过去,吓得杜朝朝张慌失措的大叫:“尤长老!”
“阁主?”正在杜朝朝不知道怎么办时,风尘仆仆的李医生推门二人。
……
“回来了?今天有没有见到枫长老!”程静月一进门,程长老就逮着她问东问西。
程静月脸色不自然,还好是晚上没有开灯,程长老没有发现,思索片刻,她才说:“时间太紧,我没有找到枫长老的医院。”
今天早上出去,程静月还肩负着一个任务,那就是打探现在枫长老的情况。只要枫长老一天不死,尽管躺在床上那也是一个随时有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让程静月父女坐立不安。
可是当和杜朝朝、楚华到了外面,去小吃街海吃海喝一顿,又去水上游乐园玩了一下午,直到晚上三人才回的暗血阁,哪里还记得去医院这件事。
程长老走过去把灯打开,紧蹙眉头,毫不怀疑的相信了程静月,在他的认知里,程静月一直是个乖巧听话、足智多谋分得清状况的女儿,哪里会想到关键时刻她会掉链子。
“这个枫长老不除,难解我心头大患啊!”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