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妈妈抬头:“公主要我去做什么?”
自打容华郡主受伤之后,众人就觉得这长公主越发让人看不透了,包括司马仲宣这个枕边人。
“瑶儿再有不是,她也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你怎可放任她与魏王来往?”
长公主搁下茶盏:“不然,夫君以为,瑶儿可以许谁家?”
司马仲宣愣住了,容华郡主不好说亲,这是他早早便知道的事,只是这会长公主问起,他不免还是有些茫然。
“看看,说是你的亲生女儿,从来操心的都只是我,你素来只管在外云游,不管家中庶务,不知自家女儿结亲的困扰,反倒怪我不尽心!”
司马仲宣叹了口气:“何必一定得是皇室呢,我听人说这表兄妹成亲,对于所出后代可不大好!”
长公主不屑道:“这话你是听慕容明珠说的吧,她说的也只是听听而已,那刘瑜不也照样娶了明萱的女儿吗,他们不一样是姑表亲!”
司马仲宣摇头:“那不一样的,皇后娘娘与慕容明萱名为姐妹,实则你是知道的,她们姐妹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要不然,当初先皇后也不会同意与薛家的亲事!”
长公主不以为然道:“哪又如何,天底下表兄妹成婚的多了去,便是我家与你家,不也有这样的吗,你见过谁家出问题了?”
司马仲宣默然不语,世家大族最好颜面,便是有出事的孩子,也早早处置了,不会让人知晓罢了。
他沉吟许久才道:“瑶儿性子跋扈,如今伤了脸,性子越发阴鸷,若是许了魏王,怕是将来要出事!”
“不如给她寻个寒门小户,有我们做父母的看着,婆家也不敢怠慢她,将来日子也安生些!”
长公主便不与他说话了,“行,你要是有合适人选,不妨亲自去与她讲一讲!”
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司马仲宣便去了容华郡主房里,想着好生与她说说道理。
“父亲这是觉得,女儿这辈子就只能嫁个破落户了是不是?”容华郡主冷冷道。
司马仲宣觉得这孩子怎么就不通情理,他试图跟她解释。
“我替你选的这几家,虽是寒门,可祖上也曾出过俊杰之士,如今虽是没落一些,但胜在家风清正,你若嫁过去,必然不会被人欺负!”
“父亲!”容华郡主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我知你总觉得,我性子乖张,让你在人前丢脸了,可你也不用如此折辱我吧?”
“皇舅舅虽是还未曾立下储君,可三表哥作为中宫嫡子,我若嫁了他,将来便可母仪天下!”
“一个寒门破落户,一个权倾天下,傻子都知道要怎么选,父亲偏要为了自己名声,逼着女儿嫁给破落户,这是你为人父的样子么?”
向来修身养性极好的司马仲宣,难以置信看着自己闺女:“你就是这么想为父的?”
“不然呢?”容华郡主哭道:“明明一条阳光大道你不让我选,偏要让我去选那硌脚不平的小道,说出去谁不觉得你疯了!”
“好好,我不管你的事了,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司马仲宣多年修养破功,无奈的拂袖而去。
父女俩不欢而散,自此后,魏王出入长公主府就越发频繁了。
此事不但是其余诸王知道,一向关注公主府的秦觅,对此自然也十分清楚。
“这魏王可真是个狠人,那样的,他也下得去口!”容华脸伤的如何,没人比她更清楚,因为那是她给容华留下的烙印。
玉团儿却是奇怪另一件事:“我听说,容华郡主脸毁得彻底,半边脸都没法见人,可难看了!”
“你说,她伤成这个样子,一向护犊子的长公主为啥没找你算账呢?”
秦觅也想不通:“因为她这阵子太忙,等忙完了再来找我秋后算账?”
宸元帝对于儿子的体贴也很满意,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