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嘻嘻笑道:“城南新开了一家小馆,里头都是鲜货,保证云飞兄不曾见识过,哥几个一起去开开眼界!”
潘云飞这几日在大牢里关得窝火,一回家又被人说来说去,早就听得不耐烦了。
“那就去呗!还有啥是爷没见过的!”
他应了声,那几人就吆喝着,让小厮下人套了车,一行人嬉闹着往城南去了。
秦觅趴在东风楼窗口:“这么高兴,他们是要去哪儿?”
因着潘云翔的缘故,她到了盛京之后,对潘家人都有过了解,知道下面为首之人,正是潘家新一代重点培养对象潘云飞。
近日潘云飞闹出的事不小,秦觅也是有所耳闻的,之前这登徒子也没少来好运楼,企图搞事占便宜,被薛故逮着一顿收拾,这才不敢再胡来。
这会嚯嚯叫着,不知又要去祸害谁家了。
薛故随着她的视线望去,忍不住蹙眉道:“闹出那般大事,他这么快就跟没事人一样出来,这京兆尹可真是......”
秦觅嘴角一挑讥讽道:“总归是潘家人,京兆尹怕是不敢拿他如何了!”
今日薛故与她出来踩点东风楼,这家从格局装饰到菜品,都与她家极为相似,就是不知味道又如何。
“是魏王亲自将他保出来的!”两人正说着话,邱铮也摇着扇子进来了,一见桌上吃食不满道:
“可真是不地道,冬至节不请我吃饭也就罢了,现在出来吃饭,也不叫我,果然是......”
“你不是与姑娘相看去了吗?”秦觅一脸八卦道:“是哪家的姑娘,漂亮不?”
邱铮一屁股坐下:“谁告诉你我去相看了?”
他问完又看向薛故:“你就这么不待见我?怕我打扰你们吃饭,就编出我与人相看这样的瞎话?”
薛故神色如常道:“难道不是吗?昨儿个官媒可是去了你家?你弟弟都已经订亲,就剩下你一个大龄剩男,不是给你相看,还能是谁?”
邱铮啪的一下将扇柄敲桌上:“说说,来,你给我说说,我为啥一把年纪无人问津,这都是拜谁所赐?”
都是混盛京城的人,薛故成了满盛京贵女心中的玉人郎君,而他则成了人人口中的浪荡子。
天可怜见,他都不曾牵过姑娘的手,就凭白背上一个纨绔子弟浪荡子的名号,冤不冤啊!
秦觅见二人呛嘴,赶忙打岔:“先别吵吵,谁能告诉我,他们这是要去哪儿?”
邱铮瞥了眼薛故笑着道:“是去城南君子堂了!”
“君子堂?”秦觅好奇道:“他们这样的纨绔子弟,还会去这等地方谈诗论道吗?”
邱铮憋住笑:“此君子非彼君子,走的道也非寻常道!”
秦觅越发不解了:“这是什么新学派吗?”
“没错,新学派,供这些权贵子弟讨论深奥问题的地方!”
薛故忍无可忍打断他:“不是什么好地方,听着都污耳朵的很!”
秦觅一脸狐疑看着他俩,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哦,我知道.....唔!”
小嘴被薛故一把捂住,随后给她夹了一碟子菜:“你不是过来尝人家菜的吗?”
秦觅将碟子推开,身子往前微倾,一脸兴奋眼神亮晶晶道:“啥时候开的?里头的小郎君好看不?”
邱铮也趴着身子向前,指着薛故道:“超好看,比这位还要俊的多,你要不要去看看?”
“要啊要啊!”她已经记不得试菜这事,心思全在那新开的君子堂里头了。
薛故咳嗽两声:“去那地方作甚,污遭的很!”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威胁邱铮。
邱铮才不理他,鼓动秦觅:“你换个男装,咱现在就去看热闹,潘云飞出现的地方,少不得有热闹可看!”
“不去了,还要回家看孩子呢!”薛故不悦道。
说是出来吃饭